李隅看着不远处墙壁露出的一截手臂,被包裹在深蓝色的牛仔衣里,袖子上的一颗黄铜色的铆钉未系,反射出晃动的光,松散的开口露出里面灰色的内衬,看上去很软。
于是又不确定似地添了一句,“还需再观望,但有人即将符合。”
作者有话说:
让鲤鱼感慨的《迷魂记》的歌词是“怕什么,怕爱人。付出情感,得到礼品,总会敏感。”
所以他想到的是阮衿。
我有一点怜惜的吧,你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不是对独独对你,不管是我还是别人,我不希望生日以这种方式收场。”李隅原本是侧身的,忽然又转过来,这方向正对着阮衿所在的地方。他吓了一跳,脊背顺势贴着墙,藏身在那些桌椅和植物的阴影之中,连大气都不敢呼。
“是这样吗?”薛寒吸了吸鼻子,又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那这可能是报应吧。说实话,我以前也交过不少男朋友,到现在也还有很多断得不干净的。但是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真的感觉到自己栽了的。”
“你不是树,我也不是坑,别往我这里栽。”
李隅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纸地给她,正是那包没有贴纸的。他的声音在夜色中空前冷静,“到此为止,我这个人其耐心非常有限。到现在我对你还只是无感,希望不要让它转化成厌恶。”
他又顿了一下,“而让我觉得厌恶是很可怕的事。”
良久,薛寒像是认命一般,终于伸手去接过来,她抽出一张细细地揩掉了鼻涕和眼泪,“你这样的,这样的人……我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完全消耗掉别人对你的爱,喜欢你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
“那说明他喜欢的还不够多。”李隅继续说,“我不喜欢只喊口号的喜欢,也不喜欢咄咄逼人的喜欢。”
“懂了。”薛寒已经冷静下来了,也知道他在表达对她洪水猛兽般追求的拒绝,但是觉得内心拔凉拔凉的,“那么你觉得有人符合吗?呵呵,谁追人不是我这样,你说耍心机手段也好,说是刻意逼迫也好,我真的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
“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