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常见到那种眼神,不管是他捡回来被李胜南丢掉的流浪猫,还是被李胜南锁在二楼好几年的母亲。
于是他对阮衿说,“那要问你自己。”
问你自己为什要那样看着。
作者有话说:
这章肥得落泪,看着存稿要哭了……但是想了想真的很连贯,为了阅读体验感还是不切了。明天少更嗲
李隅吃了口分给他的奶油蛋糕,舌苔上的味蕾觉得齁甜,他很喜欢。但是咬了口娇艳欲滴的草莓,又酸得要命,他的眉毛立即拧起来。
“你出去干什!”
“漱口。”
闻川在后面笑,“真他妈是猫舌头。”
他含着那股酸味,没有去厕所,径直走向大厅中,穿着马甲的阮衿站在那里低头买东西。他注意到李隅走过来,手握着塑料打火机,手指着前台小姐拿出的几条烟,很紧张,“刚刚忘记问你要哪种。”
如出辙的笑容,眼神中充斥着默契。他们本质上是共通的,都不算大恶人,就是被金钱宠坏的太子党。
家养猫捉老鼠,不是为了吃,就是找到了个新玩具,当他们发现此人还是个从楼上下来的“脏玩具”,开几个无足轻重的“玩笑”更是变得理所应当的。
他没有这样笑,是因为他不喜欢笑;他言不发,但其实是在保持种默许。
“酒精过敏,喝不了酒。”李隅听到那边有点生硬的拒绝,红嘴唇抿出了个僵硬的弧度,稀碎的镭射光斑落在他的头发上,像很多的雪片。
“好嘛,那等会儿喝,先吃蛋糕,让周白鸮先许愿。”
“你走吧。”李隅的舌尖从牙关拂过,轻抵着上颚,企图把酸味尽数冲散,“这里的都不抽。”
“为什……”阮衿看着他,“帮解围”还没出口便被打断了。
为什呢?
李隅也知道自己从来不是有同情心的人,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吃分给自己的蛋糕,是不侵犯自己的利益永远不会动根手指头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只不过是在蜡烛点亮最后只蜡烛的时候,他隔着晃动的烛火,发现阮衿直愣愣的盯着他,眼角向下微垂着,含着汪水,露出那种不自觉求救的眼神。
包厢的玻璃球灯被按灭了,浓重的黑暗将他们包裹其中。
李隅用打火机逐点亮了十几根蜡烛,寿星的脸首先被照亮,最后也照亮了阮衿隐没在最后的脸。
最后的瓦斯已经在蜡烛上耗尽,而且他没有带烟。
“阮衿是吧”,他终于开口,看向那张半隐没在黑暗中的脸,“你去柜台帮买包烟和打火机。”
阮衿看着他,有些发愣,很快应了声,匆匆从包厢中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