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的表情显得有些局促,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好意,脸色被橙色暖光照得透白,“后厨还有事,你们吃吧。”
周白鸮不依不饶,把人往沙发上推搡着坐下,“我舅舅开的会所,你陪陪同学嘛,有什么
生意谈妥了,阮衿还包揽他一周的文科作业以及家校联系簿的家长签名,并保证字迹能模仿到以假乱真。
这是他的生意合作伙伴,嗯,大客户。
“先推去去旁边包厢吧,我们一起吃蛋糕。”周白鸮笑眯眯地,“一起”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也很意味深长。
阮衿先去了,后面李隅喝了口矿泉水出来,被他勾住脖子,“啧,我看到那个小美人学霸学长了。”
“哪个?”
张了,他把水果拼盘还有酒水蛋糕装进餐车,一直走到保龄球室附近,又用拇指指腹擦了几道,才站定到门口。
枫木地板亮堂堂地反射着刺目跳跃的光,里面远远的传来保龄球击中瓶身的声响,哗啦啦清脆而而空旷的散落。
“你妈的,你赢了行吧,230分,狗东西,你不装逼会死是不是。”
阮衿摒弃凝神许久,等那骂骂咧咧的好不容易停下,才向内探个头问,“请问,蛋糕是哪位先生点的?需要送到包厢里去吗?”
“我的我的。”周白鸮跑向门口,定睛一看,那位年轻的侍者竟很眼熟,“诶呦,阮衿学长,你在这儿兼职啊?真巧。”
“接着装。”
李隅冷着一张脸,很是木然地盯着周白鸮。
“你他妈这什么记性啊,就那个可乐啊。你让我送冷饮的,叫阮衿,长得还挺好看,他就在这里兼职。”周白鸮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有点匪夷所思。
“不知道,不认识,不记得。”李隅把他给推开了。
二人进去的时候,周白鸮提到的那个侍应生正弓着腰在把水果端上去,收了盘子匆匆就要走,被周白鸮一只手臂给拦住了,“诶诶诶,学长别急着走嘛。”
穿着标准的西装小马甲,喉间系着蝴蝶领结,一把细腰扎在衬衫里面,顺光而看,竟是打眼的玉面红唇,睫毛一耷拉,有点憔悴疲惫的病容出来,像是要价很贵的少爷,弄得人还挺心痒。
他在学校外边是这样的啊,周白鸮叵测起来。
“嗯,你好。”阮衿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生日蛋糕,“嗯,你生日吗?生日快乐。”
上回这个姓周的学弟买了他剩下的冷饮,又讨了他的微信号,他那会儿打完针从医院回到家,腰背疼得厉害,期间手机不间断嗡嗡作响,“学长学长,语文单元卷能接不?”
他想起自己医药费去了肉痛的大几百,趴在床上立即回复道,“可以的,但这几天我不在学校,周一我来找你拿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