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隅没理这个不懂艺术的,吃饱喝足,拎着自己的12支拉斐尔针剂站起来准备走了。他抬手看向腕表,“你没吃好再吃继续吃会儿,我得早点回公寓洗澡。”
周白鸮乐不可支地啃着一个流油的烤猪蹄,忙着和纸盘上油腻的食物作斗争,冲人挥手告别。
大排档上的烟火气和水蒸气交织成一片明亮温暖的氤氲,似与四周分割成鲜明的两个世界,李隅看了一眼这些滋啦滋啦正在炙烤的一切,感觉自己的衣领上好歹沾了点油烟活气。然后他义无反顾地抛却这些,朝着黑暗冰冷的街道中迈出几步,忽然又被身后的周白鸮给叫住了。
他听到后边人故作不在意实则迟疑试探,“兄弟……我说你最近没事吧?虽然回国是要放开手干了……”
他冲着黑暗笑起来,“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不可能查得出来。”
李隅用完餐后擦嘴,将纸巾叠得四四方方压在啤酒瓶底下,像是将一个秘密死死压在巨石之下,使其永世不能翻身。远远的,街边有一道惨白扎眼的车灯斜斜刺来,啤酒瓶身折射出暗绿的光,幽幽浮动着映在那俊俏的脸庞上,竟显得如同水中鬼魅。
他继续问道,“所以,你有对我说谎吗?”
周白鸮给他那黑黢黢的眼睛盯得后背发毛,密密麻麻如针尖滚过似的不舒服,就算底气十足也给生生拧成了八足。他噎了一会儿,忿忿不平地一拳打在李隅的肩膀上,哑声道,“我说个屁的谎啊!这药是私底下刚研制出来的,连名儿都还没起呢,我骗你干嘛。”
“既然没说谎,那就根本不会,bao露,放宽心。”李隅收回那种锋利至极的视线,温和地拍拍发小的肩膀以示安慰。
“虽说我知道你做什么都绝对有最正确合理的理由,但是别老自己一个人撑着,小心憋出病来。”
从小到大玩到大的狐朋狗友共有三个,周白鸮,闻川,李隅,其中最聪明最冷静最自持的就是李隅,但其实最不可控的也是他。
“你想做什么事,我们绝不会拦着,甚至还会帮着,但是你可一定要考虑清楚了。”
周白鸮日常就是个**富二代人设,这好像跟他蹲实验室严谨带队搞化学研究的身份完
“口头保证不行啊,能实际点吗?我要进新仪器,给我再打钱,赶紧的!!”
“试用完再打。”
“行,我连50万的命名权一并打包卖给你。”周白鸮喜笑颜开,开始进行强买强卖的无耻行径,却没成想李隅还真蹙着眉,托着下颌思索起该叫什么名字。
他认真想了,一次性筷子在瓶子上敲击,三声叮啷脆响跃出,“拉斐尔。”
“什么拉不拉菲的,你怎么给药给起了个酒名儿啊!你当我这是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