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伞吗?外面下雨。”
是那个人声音,但他脚步始终很坚定,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
司机小陈已经开着车在餐厅门口等,他撑着把黑色大伞出来,手臂虚虚地绕到肩背后方,将李隅护得很好,甚至于连滴雨都没碰到他肩头。
他不需要自己带伞,也有人给他打。
钻进温暖车后座,窗外之景都在飞速褪去和消失,绿化带上灌木在向后狂奔,他托着腮兀自发会儿呆,又捏着手腕上佛珠颗颗
席冠冕堂皇套话,“家里总要有个人在,先前你在国外,直不说,是觉得这个事还没个定数,就是怕你不接受。”
李隅笑下,眼角弧度弯起来,声音轻轻,“这个事其实谈不上接受或不接受,婚姻是自己,您要是觉得好就行。”
李胜南像是有点吃惊,甚至是受宠若惊。眉毛向上挑下,颇有些感慨,“小隅啊,没枉费在国外待那几年,整个人真是成熟不少。”
他五十多,风流惯,玩累要选择定下来,但骨子里总是免不还是好色和要面子,找年轻好看又乖巧听话Omega,就跟戴着镀金表样,袖子要生生撸到手肘弯,这种对所有物病态到极点炫耀,他做起来总是乐此不疲。
阮衿正低头闷不做声吃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进食李隅点那个重辣牛蛙,脸埋在碗中,轻微地“嘶嘶”抽气,从嘴直红到耳根,映衬着白碗,脸颊越发显得艳。李胜南把手放他后颈上摩挲两下,“怎样,你觉得小隅这孩子怎样?”
“是个很优秀人,非常优秀,也很有礼貌。”李隅看他说这话时被辣椒呛住,杯子里水没,他便只能陷入窘迫,捂着纸巾猛咳嗽几声。他给阮衿顺手倒杯柠檬水,推过去,玻璃正触碰到阮衿手,他就边道谢边接过去,但目光被什粘黏去,长久地停留在他李隅腕上佛珠上许久。
"怎,手上有东西?”李隅把手收回来,语气冷淡地冲他问道。
“没有,没有。”阮衿继续低下头喝水解辣,不再乱看。
用完饭,两个Alpha抽会儿烟,烟雾缭绕中,他斜弋眼,那人不动声色地坐着吸两个人二手烟。烟尘飞舞中,肩膀瘦削,高领白毛衣,除嘴唇红得出奇以外,其余五官都被淡蓝色烟雾湮没,像在水里沉浮,时隐时现。
因为不喜欢男士烟浓厚味道,李隅只象征性地抽过几口,直等到彻底燃尽再灭掉。“下午公司那边还有事,那先走。”他很礼貌道别,得到首肯之后将后背西装拿起放在臂弯上,拎着脚边纸袋转身去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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