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陆续上来，程诺文看到满桌红艳艳，喉咙动
动，仍旧端坐着。
丁昭饿了，立即开动。程诺文见他吃得津津有味，拿起筷子，勉为其难吃进去两口。
“不合你口味吗？”
丁昭说：“不好意思，月底钱不多，只能请你吃家常菜，你要是嫌弃，不吃也行。”
“
不是
丁昭翻出程诺文的微信。半年里，他们的工作只通过邮件交流，私人联络方式已经很久未有动静。
过去的聊天记录全部删光了，程诺文的头像下面空空如也。
丁昭发出第句：UEE的事情听Kate说了，请你吃顿饭，当面聊。
随后发出时间和地点。
十分钟后，对方回复：好，到时见。
应商交易向来敏感。程诺文去找总部高层谈判，应该是借了这个由头。
“虽然他替们争取到个机会，但最终还是要看们的方案过不过硬。T＆H赚到了执行的大部头钱，却在创意上输给们，是实打实的失败。那种地方，容不得点点的不完美，Allen本来自信满满，以为可以给们难堪，没想到难堪的是自己，你也看到刚才他那个样子，回去有的是苦头吃。”
丁昭不语，长久后问：“之前你给的资料也是……他吗？”
“是啊，Nate帮你做的智库。他不敢说，怕你不肯要，只好找来当个二道手。”
他如鲠在喉，最不想麻烦到的人，暗中居然做了这
多麻烦的事情。
隔天下班，丁昭踩点去到约好的地方。边晔带他来吃过的那家湘菜馆，环境依旧破烂。他推门进去，正是饭点，小店里满满当当全是人。
程诺文到得早，在角落某张塑料椅子上正襟危坐。老板面熟丁昭，看他来了，才知道眼前这个提早半小时来的客人到底是在等谁，当即麻利为两人多搭出张台子。
他们面对面坐下，丁昭把菜单往程诺文面前推过去：“你先点。”
程诺文将菜单推回他面前：“都行。”
丁昭也不客气，找老板下单，点名双椒鱼头，要重辣。
将丁昭心烦的模样尽收眼底，Kate忍不住笑：“其实这些事情，他都不让告诉你。问为什，他也不肯讲，只说请保密。还是第次听Nate能在分钟里说那多次‘请’。”
“没有人要求他这做。”
“你说得对，没人要求，是他自己想这做。你说他为公司也好，为了谁也好，如果不是Nate，这次们的方案就是白做，根本不可能会有几百万进账。所以情理上，BD参加比稿的人都该对他说句谢谢。”
Kate停顿两秒，接着道：“已经说过了，但想，他最想听的那句，应该不是由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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