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房间。”他拎住丁昭衣服,提起要扔回窝里。
丁昭挣脱,瞪圆眼睛看他。
犟头倔脑。应付一个江天禹,够他烦的了。狗东西说今晚自己不陪他喝酒,他就去敲丁昭房门。江天禹极其敏锐,两次试探,将他和丁昭之间的关系摸得明明白白。丁昭为什么不能在这
他朝丁昭比划:“坐下就好像我们三个现在这样。”
一只野豹突然进攻。程诺文拿起桌上水杯,扬手尽数泼向江天禹。对方机警,闪得及时,只湿了半边肩膀。
另一边的丁昭已被程诺文拉起,二话不说拽着他往外走。
“要我买单啊?”
被丢下的江天禹拖长声音,慢悠悠飘过来,“那下次你请——”
判,自己认识的只是现在的程诺文,对方以前是什么样子,对待恋人是哪种态度,他从未体会过。
他低头,搅着金汤力里的长条冰,两片薄荷叶在上面悠悠打转。
“Allen是许方纶吗?”
他问江天禹,左右两人同时变化表情,吃惊居多。
“你也认识?”
丁昭被程诺文拖出酒吧。外面小花园,客人闲散,三三两两抽烟聊天。他将丁昭推到角落,巨型的热带植物遮住两人身影。
手腕被程诺文捏得发红,比起痛,更多是气。丁昭甩了几次,程诺文不肯放,惩罚似的越握越紧,直到他眉头紧皱,疼得倒抽气,程诺文才松手。
有病啊。他咕哝,程诺文听见了,摁住胸口,深呼吸好几次,似乎很不舒服,“你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责问语气,好像自己做任何事情都不对。丁昭倔劲上来,想起这几天被程诺文罚站,硬邦邦回嘴:“我下班去哪里也要你批准?”
如果今晚自己不在,只有江天禹,几杯酒下去,丁昭会碰到什么,他不能想。一去回忆,面前就出现那道他最想关上的门。
“我见过,聊过几句。”
轮到丁昭看程诺文,“也听过他的事情。”
程诺文避过他投来的视线,神情很不自然。江天禹打量二人,大约估出丁昭的信息量,发出短促的笑声,“对,Allen长得很好看,是吧?我总和他说,如果他想,进我们圈子也不难,不过他不愿意,说不喜欢过整天有镜头对着自己的生活。他是那种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个性,挺拼的,我一直觉得他喜欢工作比喜欢人多。”
这番话不像讲给丁昭听,江天禹说话的对象是程诺文。后者别过头,始终没给反应,颈侧青筋却绷得非常紧,忍耐已到边缘。
江天禹浑然不觉,继续大谈特谈三人的过去,说自己与程诺文先认识,经程诺文介绍才结识许方纶,“我们过去很熟的,我要在上海,常找他俩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