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点热,家里冷气开足,手脚还有点冰,只有一颗心热得发烫。
丁昭移开视线,“之前郝思加说我学你很到位,是好学生,让你给我发个证
“排斥和别人肢体接触?”
程诺文挑眉,用表情代替回答。
天才都有怪癖,一些才华浇筑的烙印。到底是个人隐私,丁昭不再深究。他撑起精神回邮件,最后一封发出后,长舒口气。
程诺文电脑屏幕长亮,看来还有的要忙。丁昭问他吃不吃宵夜,程诺文点上烟,说吃,照旧吧。
两碗小馄饨上桌,话题从狗粮打折说到项目执行。说工作,丁昭现在和训狗一样,大把话题分享,他嘴巴不停,给程诺文复盘这些天踩过的坑,又说如何和法务财务斗智斗勇。
公里。
“你没必要帮我。”
他脸色已经转好,抱紧手臂,姿势透着防备。
“饮料那次,我做佲仕还过了,这次假期,给你加班也还完了,我不欠你人情。”
只是看他不舒服,下意识伸手,丁昭说,“不是,我没有要你还的意思。”
程诺文听,偶尔在关键点停下,提点两句,说我们的工作宽泛来讲,不是创作,是管理,你要把一个项目当做机器来运行,保证它不会乱,也不能卡,沟通就是给所有齿轮上润滑,无论面对几方,重点是让大家满意,这中间的门道就是阿康工作的艺术,具体应该这般这般,那般那般……
丁昭受用,忙扔下汤勺,说你等等,我记一下。
他认真做笔记,抬头见程诺文在看自己。餐桌上方的吊灯光线柔和,连带着给程诺文打上一圈柔光。对方在家穿起居服,洗完澡头发没干透,有几缕湿漉漉的荡在眼睛前面,让他看丁昭的目光里都蒙上一股模糊的水汽。
那是很放松,很私人化的程诺文。丁昭莫名心跳加快两拍,直觉不能再看,但他动不了,又有点舍不得,迎着程诺文这双眼睛直直撞上去。
他看到程诺文很快地舔了下嘴唇,像是很渴的人看到一杯水时的反应。
“我了解你们,阿康脑子里只会想一件事,如何利用别人达成利益最大化,做什么都要求回报。”
郝思加声音冷淡,经过时丁昭,不再多看一眼。上海的夏天热得非同凡响,外面马路走一圈,人能滋滋冒烟,他却长袖长裤,每天如此,没有半分松懈。
谁都没见过郝思加露出脖子以下的任何部分。丁昭听过公司谣言,有个最离谱,说郝思加在道上混过,全身画满纹身,左青龙右白虎,穿衣服包着是不想露出真实身份。
“谁传的?他以前在国际热店做的,Beth挖他过来花了不少钱。”
丁昭回家谈起此事,程诺文嗤之以鼻,“整天包得像个粽子,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