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七转八绕,从大马路拐进小弄堂。梧桐区石库门都是窄窄几座,每户人家紧密相连。丁昭跟着程诺文走到弄堂最深处,停在矮矮个门牌号前面。
程诺文按响门铃,隔半天才有人应门,里面用上海话骂:“撒宁啊!半夜三更,搓气死!”
丁昭心抖,倒是程诺文,被骂两句仍是脸色平静。门开后,个架着眼镜片老头子看见两人,对着程诺文怪叫声:“哟,小赤佬来!”
个晚饭,个人在餐桌那里扭来扭去。他抱起叉烧:“有事说事。”
丁昭支支吾吾,将没衣服穿窘迫与之分享。程诺文听完,继续和叉烧玩,没什反应。
得,待会去优o库买套凑合穿吧。丁昭泄气,回餐桌继续吃风干盒饭。怎自己每回尴尬总有程诺文在旁见证,他忍不住想,住进程诺文家并不意味他拥有与对方同等能力与地位,他还是他,要为五斗米奔波,重买件衣服都要左思右想。
正怅然,那边程诺文玩得差不多,将叉烧赶回笼子,走到玄关披外套。
临出门前,他回头喊丁昭:“还不走?”
走去哪里?丁昭疑惑看他。
“衣服要不要?”
要!要!丁昭激动,盖上饭盒塑料盖,冲去门口穿鞋。
程诺文没开车,出门拦辆出租,上车后对师傅说,麻烦茂名南路进贤路。
路上无人多言,直到下车,丁昭仍是猜不透程诺文要带自己去哪里解决置装问题,但经历过这样那样事情,他如今对程诺文是百分之九十九信任。程诺文做什有他道理,听话是最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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