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霉运一到,就像上海的黄梅天,不会轻易结束:他刚才失手将带成本价的内部版本传给客户了。
会喝,还专挑糖度最高的那杯。
丁昭想起大头说过,郝思加因为性格原因,在司内的被投诉率居高不下,起初还以为他和自己有所共鸣,感动地说谢谢你帮衬。
郝思加打量他两下,吸着丁昭买的饮料冷漠问,你哪位?
猫吗你!丁昭伤心,但后来给文案组买饮料,总会特意点杯全糖给郝思加。一来二去形成某种默契,即便对方始终没记住他的名字。
赖茜看不惯丁昭的讨好行为,让他把精力放在对接客户上,多些技巧,不就能免了对内沟通的那些麻烦。
丁昭反驳不了,干脆闭嘴,埋头给程诺文写每周的汇报邮件。
工作群又开始滴滴滴,肯尼阴魂不散。
周五临下班,别搞事啊。丁昭默念天灵灵地灵灵,打开对话框,幸好肯尼只是让他尽快发一份下季度媒介投放的报价单。
这份文件改到第七版,程诺文那里才过关。丁昭一边写周报,一边在乱糟糟的桌面上找最终版。他心里憋闷,找到后也没细看,直接扔进工作群。
继续写邮件,打了几个字,丁昭反应过来,紧接着冒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