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出息,仗也打过无数场,被他看,就仿佛变回他小言。那些在东宫岁月都如云海般翻卷着在眼前展开,言君玉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抬起眼睛来看他眼。
“陛下……”朱雀刚想提醒。
“将士们都累,先休息下,晚上宫中设宴,好好犒劳大家。”
虽然是晚宴,但其实从下午就开始,将士都在武英殿短暂休息,卸甲换衣,为去参加等会宴席。言君玉正换衣服,贺绮罗闯进来,吓得他连忙躲避,卫孺也躲个不停:“你怎哪里都乱钻呀,去看你家俞将军去。”
“嘁,又不是没看过。”贺绮罗手里还拿着串荔枝剥着吃,跳到桌上坐着,还逗言君玉:“行不行呀,怎看陛下连你名字都不念呀,是不是生你气?”
将领名字。
背上像有千斤压力,她伏在地上,听见圣上叫他们起身。
是非常年轻声音,还是不敢看,却叫到她名字,问答时候她声音简直不像是自己,像从嗓子里挤出来,等会定要被卫孺笑。先问俞烨,再问她,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抬头冲动答完,接下来怎算都该是言君玉,却听见圣上声音顿顿。
她知道这样猜测是大不敬,但她在京中时,也隐约听见点东宫风声,不然刚刚入城时也不会笑话言君玉。贺绮罗忍又忍,终于鼓起丝勇气,偷偷看眼圣上。
龙椅上青年,比她想象中更俊美,也更贵气,盛夏天气,他穿着素色龙袍,不显丝暑气。那白色缂丝锦缎上银绣五爪龙,墨黑蝉翼冠压住鬓角,越发显得整个人像明月出山,气势却如日中天,让人不敢直视。
“要你管。少爷当年在东宫当伴读时候,你还是容夫人呢。你还说们,怎刚刚自己也吓得像个鹌鹑似呢。”卫孺换衣服出来,跟她斗起嘴来。
其实“陛下”那边情况远不如贺绮罗说那样云淡风轻,至少在云岚这看来不是。封王事她是知道,只是东宫如今行仁政,所以徐徐图之。也可能是在等枢密院那帮老宗亲们做出反应,毕竟,天珩帝利刃可不只她把。
朝堂
但传言中英明神武,在东宫时礼节就无可挑剔,天潢贵胄天珩帝,问完靖北两位将领后,却没有马上叫出言君玉名字。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丹陛下跪伏在地青年,神色这样温柔,几乎带着点贪婪,像是在叹息,脸上神色,却是淡淡微笑。
没人知道言君玉感受。
他在用目光寸寸丈量他小言,从青年修长脊背,到已经长开身量,甚至藏在盔甲下身体……那目光几乎是带着重量和热度。
言君玉几乎瞬间就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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