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王刚刚死去,所有人都在等待新王。
“殉葬不是大周祖制,有伤天和。请长春宫处置便是。”他淡淡道,看向正拉着他衣角絮叨礼部老臣:“能布令德曰宣,辟土服远曰桓,看这两个就不错。”
说起来,当年庆德帝第次威慑群臣,也是因为太皇太后谥号,为孝惠和仁孝字之差,搅动风云。这些老臣如何不记得,顿时收敛许多。也不再嚷着要这时候定谥号,只是哀哀哭起来。是理亲王带头,周边大臣都跪下来,在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年轻皇帝神色这样平静,甚至看不出哀伤。他目光越过那些俯下/身去臣子,像越过重重黄金枷锁,看向云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就算亲至也不能改变什,但人总是这样,当下第反应,总是要见到他,要牵住他手,看见他
谢安也折断屐齿,教养从来只是闲散时可用,当唯软肋被击中,天下之主也难免露出慌乱面。何况这是庆德帝遗命,濒死帝王最后击,定是用光全部力量。
焦急是最没有用事,他过去二十多年所学东西都在告诉他答案,然而那巨大声音还是刻也不停地在他心中嘶吼着,要现在就去找小言,要把他从头到尾检查遍,全须全尾,要每时每刻都带他在身边,替他挡去所有受伤可能。
云岚在众目睽睽下跑到他身边,相比个女官,她更像个谋士,轻声提醒道:“小言身边跟着人不比殿下少,还是殿下亲命,殿下忘吗?”
萧景衍何许人,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他回过神来。况且云岚能想到,他自然也知道,甚至想到她前面。
“父皇不会等到跟说才去做。”他苦笑着道:“他定是做完,才会说。”
所以他昏迷中醒来,直问时间。
“是,所以没有消息小言现在多半已经在安然无恙等着殿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消息。”云岚说着,似乎意识到什,改口道:“陛下。”
这称呼足够提醒他,何况这短暂空隙只来得及让他们进行这简短对话,因为外殿哭声很快逼近,内殿也出来,等待群臣如同潮水般涌来,宗室老亲王,颤颤巍巍地过来拉着他嚎哭,礼部正拟谥号,说着“布纲治纪曰平……”也有雍瀚海那派晋派*员,哭得昏死过去,要触柱。
“主子,丽妃娘娘要殉葬,还有几位贵人……”偏殿里伺候妃子內侍脸慌乱地跑过来道,老亲王还在说着什大殓小殓事。
萧景衍神色似乎瞬间冷下来,他神色不像是刚刚得到天下君王,更像是群狼环伺下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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