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玉当初指责敖仲贪功南疆,明知西戎才是真正威胁,仍然没有早早入驻北疆。导致幽州沦陷,然而冥冥中有轮回,他当年没有担起责任,终于由敖霁担起。
他儿子替他收回南疆,以生命代价。
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首级取,那刺客呢?
敖仲为什要跟自己留话呢?他也知道吧,东宫开玩笑,父母爱自己为之计深远,敖霁是他独子,如果死在北疆,就不会再有孩子。为什那晚他忽然叫自己小言呢?兵法到极致会近神,他也隐隐有预感吧。所以要给自己个交代,像长辈安慰晚辈,自己担下
他看着萧景衍眼睛问道。
整个皇宫都在为战局忽然转机欢欣鼓舞,只有他个人固执地站在这里,追问个叫敖霁人下落,真是不顾大局。但少年眼神锋利如刀,就是容不下点敷衍。
敖霁还会回来吗?
他还活着吗?
他现在在哪呢?
下来之后,西戎定改变策略,先让察云朔缓两天,要是他同意议和,就开茶马互市,盐铁还是不能放松……”
没人发现个身影从门边走进来,安静得像个影子。
“那敖霁呢?”
他声音不大,说不出是因为伤心还是疲倦。
“如果继续打,就拣着蒙苍旧部打,西戎士气现在定跌到谷底……”
思鸿堂灯光明亮,衮龙袍金线刺绣,漂亮得栩栩如生,但世上哪有龙呢,如果有龙,那龙该吃什呢?是老虎,还是狼呢。天下人都可以是他祭品吧,只要能换来个河清海晏未来。
“你们出去下。”萧景衍平静道。
国之君,是要担得起这样目光。
他说自己是他分别心,原来真就只有自己是他分别心,其余人都不过是他子民,随时可以牺牲人,敖霁又有什不样呢?
“北疆现在大乱,西戎人封锁音讯。收到最后消息,是察云朔已经为蒙苍准备黄金葬台,伏击蒙苍地方被付之炬,周围几百里全被屠村,没有留下活口。”萧景衍山岚般眼睛看着他,平静告诉他:“你不是直想知道那天在黄金台,敖仲跟说什吗?他说,告诉小言,南疆贪功,是不对。”
“那敖霁呢?”他又问遍。
“小言……”容皓有点尴尬样子。
“江南其实是想再打,看枢密院现在也转过弯来。其实就把敖仲放在幽州,敖家已经有侯位,可以给片封地……”叶椋羽就坐在太子书案侧面,言君玉以前只觉得这书案阔大,原来是这样用。东宫殿下和谋主,左膀右臂,原来是这意思。
言君玉已经走到太子殿下面前。
“那敖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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