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甚至是带着笑容,气度惊人,像极西戎人传说中神之子。
然后那剑就这样从天而降。
用剑人,罗玉泉是认得。当年他也考过科举,士子聚在起时闲聊,说京中原有文举和武举,都说文无第,武无第二,那武状元应该就是天下第高手。但士子中有个没落小
领已经嚷起来:“这里就是呼延河支流,穿过这片树林就是金沙口,在河滩驻扎多好。”“还没玩够呢,怎能回去呢!”“抓那燕北人,把他绑在火上烤,割肉来下酒,明天再回去!”
蒙苍也傲慢地挑挑眉毛,笑道:“你也太小心,就算燕北王那个老头亲自来都不怕。”
罗玉泉见劝他不动,直接让士兵肃清树林,免得晚上有人埋伏。将领们见他这样谨慎到可笑地步,都哄笑起来,士兵也不甚听话,蒙苍更是直接挥鞭子,战马长嘶声,绝尘而去。身后将领都浩浩荡荡跟上去,顿时林中片唿哨声、西戎话粗野叫骂声、还有互相用兵器打闹声音,连成片。罗玉泉想起这些西戎人庆功宴时喝酒喝得打架,打赌打得削掉几根手指事,在心底叹口气,打马跟上去。
近来战局紧张,蒙苍也很久没有纵马,打幽州更是老实坐镇中军,因为之前打兖州他就身先士卒,还受点轻伤,结果被父王写信过来骂顿,不得不老实起来。
他也是爱好上阵厮杀人,只是现在身为主将,不得不收敛许多,许久没尝过血腥味。连战马也跟着受委屈,正策马在林边驰骋时,忽然战马忽然长嘶声,原地蹦跳起来,发狂般颠簸着。
“不好,惊马!”身后将领们都嚷起来,也有笑,西戎人都是马背上长大,蒙苍更是四五岁就会骑马,惊马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帮忙。西戎五月草场盛会时还有勇士特地刺马受惊,然后驯服比赛,博取心上人青睐。蒙苍自己也不慌乱,他战马是跟着他出生入死,是野马群首领,直冲刀阵也毫不含糊,这还是次惊马。他笑着控住马缰,刚要说话,只觉得心神忽然凛。
那感觉非常奇怪,像有根冰针直接穿透他后颈,寒意瞬间蔓延整个身躯,那种恐慌是直触骨髓,连灵魂也在颤栗。
蒙苍不知道那是人在面对致命危机时直觉。
他也来不及知道。
跟在队伍最后罗玉泉,只远远看见簇拥中队伍忽然停下来,马嘶声,西戎话叫骂声,和惊恐怒吼声,响成片。蒙苍惊马将他高高颠起,几乎越过众人头顶,然而穿着西戎袍子青年有着高大身形,矫健得如同虎豹,控住马缰样子,点不见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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