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言君玉猜想皎皎如月不同,她身上反而有种野心在燃烧美。原来玲珑身上热烈是像她,那种偶尔对人漠然也像她,是冰层上跳动火焰,冷静而克制,和萧景衍有种派相承气质,但细微处却有有所不同。
“小言想听故事?”她在珠帘后问道。
叶椋羽说人性中都有恐惧应该是这个,是站在悬崖边感觉,控制不住地往下看,但又没法走开。
但言君玉早已不害怕任何事。
知晓切,才能保护切。哪怕是为敖霁,他也要弄懂这故事。
也识相退居二线,成为东宫太傅。洛衡感慨过,说老叶相是正当盛年治世之才,用作太傅实在是大材小用,历代皇子都没受过这好教育,所以不仅太子殿下权术十分扎实,连东宫伴读也获益,人才济济。
不过叶璇玑说是之后事,朝中党争结束后,庆德帝休养生息会儿,又开始扶持新派系,用人都温驯多。玄同甫就是那时候起来,过段家独大好日子。本来叶太傅是有机会成为和玄同甫分庭抗礼派系领袖,老叶相那时候已经辞世,庆德帝难免移情于叶太傅,小叶相外号就是那时候来,世人都以为他会接任右丞相。
可惜叶太傅权术上资质平庸,心思浅薄,步棋踏错。满朝文臣他和谁来往不行,偏偏跑去和玄同甫交好,这就犯庆德帝大忌。直接弃而不用,让他做太傅,后面雍瀚海冒出来,这才形成朝中秦晋两派互相制衡局面。
如今切都过去,叶家荣光已过去百年,老叶相复兴也失败,剩下不过是些名头罢。市井百姓不懂,还以为在说书中被津津乐道是什荣耀,要是正当权,说书人怎敢编造呢?凌烟阁上第名叶家,现在也只是世人茶余饭后话头罢。
叶太傅走后,叶璇玑安静地坐会儿,像是回过神来,淡淡叫道:“小言出来。”
“你愿意说,就愿意听。”他坦荡地回答叶璇玑。
言君玉也是实诚,真就不躲不闪,走出来,也不解释是叶玲珑让他来,只是笔挺站在那里,漂亮得像杆□□,或者棵落落无尘树。
“你知道在听?”
老叶相学生都要学君子六艺,骑射剑术,以她习惯,是要这样答。但也许是言君玉眼神太坦荡,她只是道:“剑术学是敖霁,怎会连这点动静都不知道?”
果然听到这名字,言君玉眼睛就亮。
这是叶璇玑第次对他提起敖霁名字,他太机灵,知道这意味着什。顿时就向前步,内殿不大,珠帘掩映中,叶璇玑身形似乎有点疲倦,但又似乎第次有些许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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