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嘲讽，如果他仍然愿意就当年
事来讨论
番，如果他还有没说完话……
但萧景衍什
都没说。
“
很抱歉。”他这样说：“但那已经不关事
。”
他没有不满，那句“叶家人有始无终”，原来真不是说给自己。像冬日走漫长夜路，虽然狠狠摔过，但只要能到家，总能换上暖和衣服喝着热汤睡觉，切就都能过去，有家人是不会记恨风雪。
言君玉是他答案。
堂被雪光映得片澄澈，叶椋羽从蜀地来，爱穿青，他身上有梅花香，聪明人有时候也会做傻事，斩断树如何救得活呢？
他安静站许久，两人都没说话。
“都过去，对吗？”
太子殿下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脸来，看着他。
“从开始就是错，是错认人。让你背负你承受不压力，给你你无法胜任考验，是责任。”
叶椋羽心都要碎。怨怼并不可怕，浓烈恨意，像今天小言那样愤怒，都不可怕，最可怕是他看开，放下，只有找到归处人，才有这样豁达。
“没有遗憾，椋羽。”萧景衍看着他眼睛，这样告诉他。那山岚般眼睛里片澄明，所有爱与恨都不再属于他。
叶椋羽手有点颤抖。叶慎当年有没有这个时刻呢？蜀山竹海翻腾，月色映照千里，这江山如故，时间却似乎走整个轮回，只有他还留在原地。叶慎最终保全高傲名声，至死没有求饶过。但在那之前无数个漫漫长夜如何度过，那句句对自己诘问，如果当初真就问到底，像个傻子样不识趣地问到底，定要他自己亲口承认没有任何可能，结果会不会不样呢？
叶椋羽抬起眼睛。
“要是还有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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