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他说。
叶璇玑手段虽狠,但是个示好试探,绝不可能真对言君玉造成什不可修复伤害。那云岚为什不自己来呢?因为她想驯服,压根不是言君玉。
她要让叶璇玑,驯服言君玉,来给他看。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她要让他死心。
叶璇玑驯服言君玉,是向太子示好,而这个让她决定示好信号,是由云岚给出。
所以太子要教她仁慈,要教她该如何对待少年,她是教坊司出来人,早学会所有情感都不值文,所以萧景衍别无他法,只有用郦玉来教她。
她喜欢言君玉,甚至在他身上寄托对于“早夭”那个弟弟所有情感,然而这并不影响她在有机会时候,试图将言君玉驯服成适合东宫样子。
少年别名,就是麻烦,他这样跳脱,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迟早有天会闯下无法收拾大祸,运筹帷幄人,最厌恶变数。
何况他已经成为殿下软肋。
柄剑。
哪里也容不下他,谁都想磨灭他锋芒,年轻时他也锋利过,到底斩不断这盘根错节,所以干脆锈蚀刃,凌烟阁上敖家独子,在东宫权当个护卫。
云岚心中悲凉,嘴上却不犹豫,道:“是殿下在生气。”
“哦?说来听听。”
“你真要听?”
当年和他比肩同游少女,如今把他羽翼庇护下少年逼上亭子顶,如果他还是不懂,她不介意把那晚思鸿堂中对话最旖旎处原字原句念给他听。
云岚眼睛里有悲伤,真真切切悲伤。她总记得她刚来东宫那时,那是个冬天,东宫下大雪,梅花开得正好,个穿着锦衣少年站在雪中,正在舞剑,他像故事中侠客,他剑那样锋利,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住他。
但这都不重要。
与她心中那个唯目标相比,什都不重要,
敖霁很久没说话,他很专心地擦拭着剑锋。
“听说那天晚上,小言被逼到亭子顶上?”他忽然问。
“她留手。”
这是实话,要不是顾忌太子,以叶璇玑手段,逼得言君玉跳湖也不是不可能。
敖霁继续擦着剑,然后抬起眼睛来,看着云岚,“哦”声。
“真要听。”
他以为云岚是不敢说。
“小言被净卫抓走后,是跟太子妃报信。”
他擦拭剑锋动作停滞瞬,然后又继续下去。也许该说名字,云岚心想,不为什,只为看他会不会割伤手。
净卫抓人虽然嚣张,到底是宦官,行事低调惯,要是她有心隐瞒,叶璇玑不会那快赶到。而她怕只是不隐瞒叶璇玑还明白不她态度,干脆让人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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