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博来探望时候,就猜出他要干什,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时候,他怕拒绝,只管自己谋划,死罪也不顾。后来言君玉也来,说是东宫伴读,看他眼睛,就懂。要知道还会把钟老将军牵扯起来,当时就骂走他。”
“你算计小言,就是为救赵弘博?”
“倒也不算。他非要跟着学送死之术,求仁得仁,拦也拦不住。”郦道永自嘲地笑起来:“说到这个,其实言君玉当时也有这念头,还是按下去。”
萧景衍神色冷。
“小言知道顾忌东宫。”
法。”他淡淡道。
告忤逆,不过个孝字。但郦父不过中年,上面还有族中长辈,还有宗祠,甚至还有他祖父让子孙刻苦读书遗命,以郦道永当时名望,让江南大儒联名上书也不是难事。至少功名之路不会断得如此彻底。
但庆德帝那时正是盛年,手段之狠,气量之窄,江南士子都清楚,郦道永本来就判得重,旦闹起来,他必须改轻,那这份迁怒,自然又回到东宫身上。
太子那年不过十六岁,羽翼未丰。若是这份怒火蔓延开来,危及东宫地位,也不是不可能。历朝历代,废过太子不在少数。
“那时候还不知道内情,但想,洛衡性格最硬,他都跟断绝关系,又写这两个字来,也算是求,那就算吧。”郦道永平淡得像在说别人故事。
“那你到底是谁在操纵言君玉呢?”郦道永反问:“他天性如此,在东宫反而是压抑,不是吗?”
太子殿下并没有接他这话,只是站起来。
“这事结束后,六年前欠你,还给你。”
“要你还不是,是洛衡。言君玉传那句诗来就知道。他直想像他祖父样,为
世上无数人猜度许多年、江南人至今无法释怀郦道永忤逆案,最后就只落得云淡风轻“算”二字。天下人都说他文才好,善辩,但那案子自始至终,郦道永不发言,连为自己辩解句也无。无数人扼腕叹息,定案那天,连叶太傅也落泪。
“后来,殿下与叶……”郦道永话音顿,因为看见太子殿下瞬间变脸色:“你们深夜到访,才明白,为什圣上会迁怒于。”
那是春三月,庭院中桃花开满树。仆人说有客来,却没报名字,郦道永出门看,树下站着十六岁太子,和十六岁太子伴读。月光之中,满树繁花都失颜色,瞬间所有疑问都有答案。
此时切都过去。
当年名满天下才子成重伤囚犯。而会深夜悄悄拜访太子,早已长成高贵而冷漠东宫殿下,身边人,也已经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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