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玉隐约猜到她说“那位”,指就是庆德帝。
云岚意思,是庆德帝也跟呼里舍样色厉内荏?大局上失势,所以小事上,bao怒找补?大局言君玉知道,是指和亲事没有指望,那小事又是什呢?
言君玉想天,都没想出头绪。他最近老想凭着自己弄懂这些权谋事,所以忍着不问萧景衍,想许久,等到晚上,终于得到答案。
这是言君玉第三次看萧景衍收到消息,前两次都是坏消息,这次也不例外。仍是个纸卷,萧景衍只略微展开看,眉头就皱起来。
他极少流露情绪,所以言君玉也慌起来,忍不住问道:“怎?”
容皓不由得眯起眼睛:“怎殿下和他连面也没见过,倒互相恭维起来。他上次提起殿下,也是这种语气。”
“亏你还是读书人,这都不知道,这就叫高山流水遇知音,闻弦歌而知雅意,殿下是俞伯牙……”羽燕然还想继续编排,被太子殿下冷冷扫眼,连忙不说话,朝言君玉做个鬼脸。
“说来奇怪,也隐约觉得,此人非池中物。”云岚淡淡笑道。
“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容皓话是调侃,语气却认真:“难道他要化龙不成?”
哪怕是言君玉读得书少,也知道化龙是什意思,这天下除天子,谁能被称作是龙呢?
萧景衍合上纸卷,把它放在烛火上烧。
火光瞬间亮许多,他脸在光中没有喜怒,像静静看着世人在苦难中挣扎而毫不动容神。
他说:“没什。不过是父皇判郦道永凌迟罢。”
“恐怕他已经得云雨。”萧景衍道。
“怎说?”
萧景衍不答,众人却知道他不会轻易说这话,都思索起来,倒是云岚先笑,道:“是。人都是这样,色厉恰恰说明内荏,呼里舍辱骂赫连,是为发泄,在小事上如此,bao怒,恰恰说明他在大局上,已经输给赫连。”
“你意思,是西戎王把权力给赫连?”容皓明白过来:“确实这两天有鹰从西边飞来,应该是传递消息,只是没截下来。”
“至少在京城中,西戎使节团行事主导权,都给赫连。”云岚叹声,又笑道:“其实权谋之道,真是大同小异,咱们那位,行事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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