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不能说的?”
“敖霁父子不和,你没见他都穿甲胄去,就是为了不用拜他。”云岚也笑:“要说敖霁这人也真是脾气怪,他是以东宫伴读身份去,谁敢让他跪,真是犟牛一头。”
言君玉问明白了敖霁的事,又担心起太子来,他心实得很,一担心就是认真担心,饭也吃不香了,云岚见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告诉他:“放心,殿下有分寸的。”
言君玉只是不信:“但是圣上和殿下的意见相左,一个想战,一个想和,怎么能说到一起呢。”
“就算说不到一起,殿下也有分寸的,劝不动就不劝了,不会闹得大家难看的。”
临到饯别宴前一天,气氛越发紧张了。
太子一大早去永乾宫见陛下回话,连伴读也不带,只带了几个随从。言君玉睡过了头,醒来时连人都不见了,问云岚,她反正是天塌下来都能笑得温柔的:“殿下去圣上那请安了,下午就回来了。”
言君玉顿时慌起来,偏偏敖霁还要吓他,也不说话,只站在外厅里穿戴甲胄,连佩剑都是开了刃的,侧脸上神色冷峻如霜,一副要上阵打仗的架势,羽燕然早穿好了,见言君玉吓得可怜,笑着道:“我们去军营里转转,小言去玩玩吗?”
“没有命令,怎么能擅入军营呢?”言君玉虽然慌,还是知道道理的。
“京城卫戍换防,原是圣上去接见的,现在圣上在养病,自然是咱们东宫去。等殿下忙过这一阵,就得正式接见,咱们先去打个招呼。”羽燕然笑得狡黠:“你还不知道这位新到的大将军姓什么吧?”
她这么一说,言君玉更担心了:“那岂不是要和亲了?”
云岚笑了。
“咱们小言,真是,”她见言君玉皱着眉头认真在担心,一张脸鼓鼓的,实在可爱,要是个小孩子,实在要咬上两口,只能揉揉他头发,说道:“你又要殿下平安,又不想要和亲,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那想要不和亲的话,除非殿下不得平安?”言君玉抓到了关键所在。
“不然为什么都说西戎人厉害呢。”容皓从外面进来,听到这话,插话道:“殿下要真拼死反对,和亲也是成不了的,但难免伤了父子感情。
京城卫戍军一年一换,是怕与朝臣外戚勾结。大周太宗以武功立国,所以对武将防得尤其严格,除去几个封疆的王府外,军队驻地都是常调换的,这也导致了军心涣散,常打败仗。
言君玉满头雾水:“姓什么?”
他正追问,那边敖霁冷哼了一声,羽燕然顿时不说话了。
“这我可不敢说,”他笑嘻嘻道:“你只问敖霁吧。”
等到敖霁走了,言君玉去缠云岚,云岚才告诉他:“是敖霁的父亲,敖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