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但太子没有告诉他,而是举起了酒杯,高声道:“圣上曾曰‘朕于戎、狄所以能取古人所不能取,臣古人所不能臣者,皆顺众人
“哦,那这次怎么不见白羯来朝拜?”容皓笑道:“别是沉醉在温柔乡里吧?”
他是层层铺垫才问出来的,石豹却还是立刻就警觉了,神色为难地朝着太子左侧看了一眼,打了两句哈哈,连酒也不敬了,竟然回去位置上乖乖坐着了。
容皓嘴角噙着笑,面色如常地看着他回去,眼神却冷了下来。
“看吧,我就说有古怪。”他告诉太子。
太子却淡淡扫了一眼左侧,那里坐的正是西戎使节。
到太子下首坐下,倾身道:“都安排好了,明后两天狩猎射箭,然后带他们在京中玩几天,等十五再开宴。”
他正说正事,那边赤羯首领却没什么眼色,端着大酒杯又过来了:“容小王爷,我敬你一杯。”
五胡中原有羯族,后来沿着天水河分成两部,东边的叫赤羯,西边的叫白羯,今年白羯没有来,前几天容皓还在和太子说这个,连羽燕然也不知道究竟。
这赤羯首领叫石豹,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喝酒跟喝水似的,本来皇宫饮宴用的酒盏,这些胡人嫌不过瘾,又换了拳头大的酒杯过来,太子高高在上,他们不敢造次,见了容皓,顿时来了精神,抓着就要敬酒。
容皓被石豹灌了三大杯,颧骨上也飞出红色来,他原是极文雅的长相,带上醉意,倒显得有点风流架势起来。招架道:“你这喝法,实在没意思。”
“要我再去打听吗?”容皓低声问道。
“不用。”萧景衍神色也有点冷:“我已经猜到了。”
“猜到什么了?”一直安静听着的言君玉忍不住小声插话。
“嘿,你这小子,整天在这偷听。”容皓勾住他肩膀,想要揉他头发,言君玉一偏头躲开了:“你又想打岔,我可不是石豹。”
容皓见他机灵,知道蒙混不过去,笑了起来。言君玉也不理他,仍然眼巴巴看着太子,太子被他的目光盯得笑了起来。
“那什么有意思?”石豹十分耿直:“可不要行什么酒令,昨晚你带着我们行那个酒令,又是花又是雪的,听都听不懂,害我整整喝了三四坛。”
容皓见被他识破,连忙转移话题:“听说赤羯的女子都能歌善舞,首领你看咱们大周的歌舞如何?”
石豹真就认真去看歌舞,皱了皱眉头道:“漂亮倒漂亮,就是软绵绵的,不像咱们胡人女子洒脱。”
“听说五胡中美女最多的是白羯。”容皓轻描淡写笑道。
“这当然,白羯是天山上的雪,赤羯是戈壁滩上的红石头,所以白羯的女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