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殿下十年,他几时骗过人?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包括她也样。”
敖霁抿紧唇,显然被戳中痛处。
“年少时腔热血,值得更好人。”
“他得到,是这天下人都想要人,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正是如此,所以才要让他知道,言君玉不是个玩物,他有他珍贵之处,不要轻易糟蹋他心意。”
云岚笑起来。
“小时候,父亲在云南做官,和母亲都跟着过去。在那边有个县,全是山,种满上百年古树,那地方有个姓氏,很奇怪,就姓柱,整个县有三万人都是这个姓,世代为树农,打理森林,砍伐树木。宫里很多宫殿柱子,都是那里产。后来才知道,那是开国时改姓氏,他们住在那里,就只是为替宫里种树,砍树,好让宫里有最好柱子可以用。三万人,从生到死,祖祖辈辈,就为宫里柱子,所以连姓都叫柱子。”
她说:“你是王侯公子,应该比清楚,宫中每年贡品,都是举国之力,最珍贵,最上等东西。宫中除夕宴那道‘千秋禧’,要用千条雀舌,这样菜共有九十九道。这间东宫里,连脚踏上罩都是镂金缎,而江南最好织女,天也只能织出两寸而已。说到人身上,羽燕然是三代单传,论到天赋,不说第,至少也是大周最优秀年轻人之,照样扔去边疆,刀口舔血。他若死,凌烟阁还有十七家等着补上。”
她笑着问他:“敖霁,你告诉,皇家会不会因为是珍贵东西,就不糟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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