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太子教他时候,顺手在纸上写个“雠”字。
他躺在床上,盯着这张纸看,鸣鹿见他发呆,也凑过来看下:“这个字好,少爷写吗?”
言君玉被抓个正着,生起气来,把纸团成团,扔到边去。
其实他不是傻子,他知道敖霁为什提醒他——当初他偷偷攒钱去西市买马时候,也遇到过这样事。他看中匹小红马,是大宛马血统,跑得又快,长得也精神,而且意外便宜,只要百两,他喜出望外,和那买马商人讲好价格,刚要交定金,却看见邻桌位客人忽然站起来,说声借过,明明茶楼里位置宽得很,他偏偏要从言君玉背后挤过去,把茶杯都带翻,泼言君玉身水。
言君玉连忙弯腰去擦身上水,那客人也连声道歉,弓身过来帮他擦,两人低头间个眼神交汇,言君玉看见那客人朝自己轻轻地摇摇头。这动作十分隐蔽,连当时跟着他小厮都没发现。
房里,不止太子,连他也把那段可怜又好笑对话听个满,尤其是说到黑糖馒头比般馒头好吃那里,他实在忍又忍才没笑出来。
第17章危险怎会危险呢
言君玉把书给谌文后,又平安无事过几天。这些天他按敖霁说,远远地躲着太子书房,上学放学撒腿就跑,气得萧栩追在后面骂:“逃命呢?蠢东西。”
宫里还是老样子,无聊得很,这天要准备明天骑射用东西,鸣鹿帮他翻箱子,翻出堆字纸来。
“少爷哪里来这好纸?”鸣鹿虽然是他小厮,但也认真上学,举起那纸对着灯看:“这是素心纸吧?文华轩里卖十两银子刀呢。”
言君玉心里顿时警惕起来,想个借口,说身上银子没带够,改天再来,好不容易摆脱。等过几天再来时,果然这马店老板因为拿混血驽马冒充名马,骗许多客人,已经卷
其实他也认不出这是什,不过是往贵里猜罢。
言君玉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玩自己雕木头人,头也不抬:“什素心纸不素心纸。”
“少爷你看。”鸣鹿把那堆字纸举到他面前来:“这纸多漂亮,比玉还干净呢。”
原来他把言君玉前些天在太子那抄书都翻出来,言君玉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看见自己狗爬似大字写在那漂亮纸上,也不觉有点脸红,把抢过来:“别看,没什好看。”
鸣鹿去收拾东西,他自己反而看起来,翻翻,越看越觉得自己字丑,正气馁呢,只见有页上跳出个字,漂亮得很,他不认真读书,也认不出是什字体,只觉得又端正又飘逸,原来是个“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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