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收敛笑容,沉默着把头转向窗外。
七年。原来已经过七年。
时间就像是火车头上冒出缕缕青烟,随着火车远去,它也消失不见。
这七年,厉深经历亲人离世,朋友遇难,他身边太多人来又走,波又波,没有谁为他留下,他也不愿意让任何人为他留下。
窗外景观匆匆而逝,厉深忽然有些想不起七年前这个城市样子,它改变很多,原本是住宅区地方变成商城,城市花草也变得更加漂亮,也许唯没变,是这个城市风,和四时景致,时间带不走那些根深蒂固经脉,却可以让很多东西都变样。
厉深便感到身后阵寒凉。
曲波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有搭没搭地和他说着话,两人其实很久没有坐在起好好聊过天,像曲波说,这些年,都在各忙各,哪里有时间约在起叙旧情。
曲波问他怎还不找女朋友,他家老二都上幼儿园,厉深挺不想聊自己私事,但也知道曲波是关心,只得敷衍着,太忙。
他觉得有些冷,把车窗关上,抱胸靠在座椅上闭着眼,曲波转过头和他讲话,“怎,醉?”
厉深哂笑,“酒量再差也不至于这个度就醉吧……”他睁开眼看着曲波,“倒是你,几年没喝酒,酒量惊人呢。”
其实今天喝酒是他临时起意,不知道为什,虽然很累,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休息,可想到回到空荡荡没有个人房间,厉深忽然有些失落,所以他选择去喝酒,没想到会碰上曲波,更没想到,曲波会提到瞿东陈。
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他小心翼翼把个人藏在心口最深处很多年,不愿意示人,不愿意提起,就像是他个人禁区,想不到今天会有外人忽然闯入,曲波说很多关于瞿东陈事,让他本来低落心情更是沉到谷底。
他其实是知道瞿东陈回来消息。
那个人
曲波苦笑,“没办法,做生意,没有天不陪人,以前咱们几个酒量最差就属,现在倒是忍不住想和瞿东陈比比,那个时候他可是们当中最能喝。”
厉深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眸颜色深几分,他淡淡笑下,像是回忆起久远往事,“是啊,他是挺能喝,每次喝到烂醉回到家就开始……”
厉深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他望向曲波,还好曲波喝不少酒,意识不太清醒,所以没注意到厉深这些话意思,只是自顾道,“都七年,现在想想,也挺快,大家忽然就三十而立。”
“别把自己说年轻。”厉深故意接着他话题说。
曲波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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