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事,你别多想,”瞿东陈看出他猜疑,微笑着摸摸他脸,“你睡吧,不用等。”
瞿东陈出门后又是夜没回。
厉深下半夜睡得不踏实,第二天早上上班整个人都没精神,心里直挂着瞿东陈,担心他又像上次那样不知去哪儿受伤,终于抽空给他拨个电话,无人接听。
厉深无奈地皱下眉,给瞿东陈发条短信,才到休息区泡杯咖啡提神。
瞿东陈回厉深电话时已经是傍晚,厉深正在洗澡,等他洗好看到手机上未接来电,顾不上穿衣服,直接就给瞿东陈拨过去。
厉深勉强睁开眼睛,听到瞿东陈接起电话叫声,叔。
半夜三更,怎瞿凌波会打电话来?
瞿东陈只说几句便回着,好,马上过来。
他下床穿衣服,厉深给他开壁灯,昏暗光线。
“怎,要出去?”
感觉到瞿东陈对自己敷衍态度,开始只以为是生意上事儿让他烦心,但现下看来,他知道瞿东陈是在和自己生气。
其实瞿东陈经常这样莫名奇妙和他置气,厉深原本早就应该习惯,以前他只当做无所谓,现在却觉得有些慌,说不清,可能是心里有愧,他想,就是心有愧疚。
“没生气,你想多。”半响,瞿东陈才开口说这句。
“那你就转过来看着,”厉深把他扳过来面向自己,抚上瞿东陈冷峻面庞,温柔地亲上去,“别走,你什事都没有,知道。”
瞿东陈握着林肯车钥匙狠狠捏下,他呼出口气,“厉深,你这是在挽留吗?”
“阿深,找有事?”
瞿东陈恩声,神色凝重。
“出什事?”厉深皱眉问他。
瞿东陈已经穿好衣服,走到床头搂着厉深亲亲他嘴唇,“没事,出去趟,你好好睡。”
“东陈……”厉深担心地拽住他,他明明知道他现在出去肯定是因为些见不得光事儿,瞿东陈不会跟他说,但他还是希望他别去,他不希望瞿东陈陷进去,但阻止话到口中,却句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他左右不他。
厉深当然听出瞿东陈话语里让步,心里温热,含住他嘴唇温柔地道,“是,在挽留你,瞿东陈,别走,行吗?”
原来很多事情,彼此都懂,只是心照不宣。
瞿东陈睁开眼睛,眼里愤怒渐渐化为绵延疲惫,他点下头,说着,“行,那去洗澡。”
两人睡到半夜,刺耳电话铃声把厉深从睡梦中叫醒。
他睡眼朦胧地以为是闹钟响,闭着眼往后摸半天才听出来这不是他手机铃声,瞿东陈靠近他低声说着,“是电话,你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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