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怎么样呢?”
“可能我有点着急,不知道他到
最近这几个月去看季建华,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
落地窗外在下着,bao雨,雨水击打在玻璃上,又缓缓地滑落,外头的景色都变得朦胧,只剩下一层灰蒙蒙的影子。
季凌用简短的时间回想了自己这些年的作为,他在私生活上不给季建华面子,让圈内的人有话可说,让季建华在数次聚会上,都因为提起季凌那场荒唐的阶级不对等的婚姻而尴尬。
可到了今天,季凌才觉得很无奈且无力,被‘报复’的人已然选择性忘掉了一切,而自己做的很多事,显得很愚蠢,且他还用这种幼稚,伤害了林想。
想起林想,季凌垂下头,无意识地拨弄了自己的手指,房间因为这场,bao雨变得很暗,季凌靠在办公椅上。
季凌在清迈的项目,进行得还算顺利,尽管国内对R&S的风评的确很不好,但他也知道是洪启刚在背后作怪。
从办公室开完会出来的某一刻,季凌想起季建华曾经还未生病时,同他说过的一些话。
那时候季建华还没完全从董事会退出来,季凌也不太被公司高层认可。
他陪季建华去打高尔夫球,季建华觉得季凌不够狠,说做生意就是这样,赢了就是‘好人’,没有那么非黑即白的好与坏,手段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的一种选择。
当时季建华弄到了一块新的地皮,签约过程及其顺畅,拿下项目后,他又捐了一笔数额不小的款项给联盟国的一个老年人慈善机构,风头正茂的他被不少财经新闻连续报道多日。
手机里躺着吕医生发来的信息,问季凌最近感觉如何?
因为工作的事,季凌已经许久没有和吕医生进行面谈,只是偶尔联系一下,想到了最近的事和与林想的关系,季凌问吕医生今天能不能聊一下,吕医生说可以。
半小时后,吕医生打了电话过来。
“季先生,最近还好吗?”
“还好。”季凌把椅子转了一下,主动提道,“我和林想说开了。”
而现在,这样的一个人,已经会时常分不清身边的人,说话稀里糊涂,需要无时不刻有人照顾才能过活。
季凌直到现在,也不太明白当年为什么母亲会那么恨他,而这些在后来,季建华也从未和自己说过,带着不清楚的恨意和对母亲的保护欲,季凌一路走到今天。
季建华给他带来的,除了强势的身份和物质,只剩下被判定为障碍的情感问题。
此刻坐在清迈的办公室里,林想回复的消息还停留在屏幕页面上。
季凌想起最近一次回去看季建华,那陌生的眼神,仿佛根本不认识自己,每一次都需要过许久,又才记起来,但始终显得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