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是问哪方面?”
“我看了新闻。”林想觉得有些焦虑,站起来又坐回宿舍的床上,“就是那些说你公司不好的。”
“你是在关心我吗?”季凌反问道。
林想的自尊心让他下意识想反驳,但其实这就是一种关心。
“那你还好吗?”于是他只能再问一次。
新加坡和联盟国有时差,季凌很快又发来一条信息——
你怎么还不睡?
林想刚刚结束培训课程,在宿舍吃前辈送过来的水果,他趴在桌子前,回复说自己也不在联盟国。
林想去厕所洗了个手,出来后看到手机在震动,是季凌打开的电话,他愣了一下,接了起来。
“怎么了?”他问。
季凌的脸侧。
阳光再次变得刺眼,他的手被季凌很用力地捏住,出了一层汗,林想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更多的是快乐。
于是林想侧过头,和被光线照得几乎模糊的季凌对视,笑得甜蜜地对他说:“我有点没出息,一直都很想你。”
季凌什么也没说,凑过来吻他。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颠簸和机内广播,林想从梦里醒来,他取下眼罩,机舱内依旧很暗,其他人都睡着了。
宿舍的走廊上有人在说笑,声音很大,过了许久,林想才听到季凌在电话里回答自己。
“不是很好。”
林想隐约听见了季凌低声叹气,但不是很明显。在他的印象里,几乎没有怎么听到过季凌用这么疲惫的语气在说话,显得无奈,也很孤独。
“怎么了呢?”林想低声问道。
季凌坐在空荡荡的公寓客厅里,他今天在结束了汇报会议后,又同联盟国的高管开了许久的会,在下午三点多才吃了一块三明治,当作
“你怎么不在首都了?”季凌直接问道。
“哦,我在新加坡培训,stone每年都会安排的。”林想说,他拨弄了一下前面的工具箱锁扣,“你怕我逃债吗?”
这句话说完,林想又觉得显得很轻浮,赶紧补了一句:“我就呆两周。”
“好。”季凌低声说,他那头显得很安静,几乎听不到除却季凌之外的任何声音。
林想想起那些不好的新闻,思考了片刻后,问:“你还好吧?”
他深呼吸了一口,觉得有些鼻酸。
林想在新加坡的培训前几天都很忙,每天七点半起来,收拾过后,就开始进行团体授课,还要分别去不少门店实习数小时。
但一同前来的人都同龄,大家相处起来也不错。
在第四天的时候,林想联系了季凌,他发了条信息过去,问他账号方不方便给他,这样他可以提前转一些欠款过去。
季凌过了许久才回复,但没有直接提供账号,只是说自己不在联盟国,等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