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疲惫,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很快上了楼。
但季凌并没有立刻回自己房里,他径直地走向了走廊的另一头——原本属于林想的房间。
推开门后,他打开了灯,房间里已经被周姐收拾过了,显得很空荡,林想的行李也已经全拿走了。
季凌几乎没怎么来过这间房,除了偶尔几次来叫林想,和之前把睡着的人抱回来,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房间不大,和季凌的书房差不多,比不上他的主卧,走几下便能走到头。
“为什么不能拿?”林玉芝不以为然地说,“这是新婚姻法上规定的。”
“想想,别太感情用事了,这是季凌该给的。”她又补了一句。
听到儿子一直不讲话,林玉芝也不再多说什么,匆匆挂掉了电话。
林想挫败地低着头,把手机丢到了旁边。
季凌在隔周的周三晚上降落在首都机场,克莱尔和司机来接他。
要离开首都一趟。”林玉芝说,“等我回来吧。”
听到这句话,林想有些紧张了起来,立刻问:“你去哪?”
林玉芝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林想几乎是恳求着说:“不要去赌了,好吗?”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许久,林玉芝叹了口气,说不是去赌钱,是要忙其他的,但她以前做的事,身边来往的人,都让林想不相信这句话。
他觉得难过,更觉得气,拔高了声音说:“我和季凌下周就离婚了,之后不会有人给你还钱的!”
季凌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停在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什么也都没有。
但因为之前放了很久的衣物除湿剂,香味残留下来,那些香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等同于林想的
其实按照最初的规划,季凌在清迈直到月底也不用回联盟国,可他还是抽时间回来了。
在车上,克莱尔主动提起了第二天的离婚申请,并说自己找了关系,安排好特殊通道进出,不太容易被人拍到。
季凌并不在乎这些,只问她通知了林想没,又问她几点。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周姐还在等他,季凌进去后,她迎了上来,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季凌把外套递过去,“明天不用做饭,我上午就出去。”
林玉芝很快给了自己儿子一个意想不到的回复。
“想想,季凌前天转了很大一笔钱给我。”她说,“他的下属告诉我,这是离婚的赡养金,因为你是单亲家庭,我也没有和其他人结婚,所以有我的一份。”
林想顿在原地,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我想,他应该也会在离婚后,给你钱。”
林想举着手机的手在发抖,他感到一股屈辱涌上来,开口问:“为什么要拿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