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褚易立在门外:“麻烦给我赵铭的文件袋,我拿了就走。”
罗望眼睛弯弯,笑了:“你来讨债?”他走进客厅,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放在手里拍了拍:“你不进门怎么拿?进来再说话。”
犹豫片刻,褚易还是放下手里提的点心,进到屋里。罗望走到他面前,想拉他的
几分钟后,赵铭报告:“易哥,问过了,今天只有一个人来过办公室……”
他说得吞吞吐吐,褚易撑着额头,心里有了答案:“是罗望吗?”
“易哥,我们该怎么办?”
“赵铭,那些文件你有没有备份?”
“有。”
提着两盒莲蓉酥,褚易站在糖水店门口。他站了很久,动也不动,来来往往的行人经过,都分出眼神瞅一瞅,或与同路人交换不解的眼神,或悄悄说句怪人。
路边放鞭炮的小孩们玩过之后,纷纷跑走,褚易还是不动。胃里的温暖被室外冷风吹得一分不剩,他蹲下身体,缩成一团,直到口袋中手机响了。
有人来电。响过一次,停了,又锲而不舍响第二次。褚易伸进口袋,接通电话后,对面传来一声哭叫。
“易哥!死了!要死了!”
褚易按住太阳穴:“我没死呢。”
“带上备份,到橙报报馆门口站好。现在就去。”
赵铭领会他的意思,立即答应。褚易拦下路边的士,七点半,还有时间。
罗望住所离这里不远,南区一栋老式公寓。按他的薪水早可以换个好些的地方,但他始终不搬,每次都要褚易坐公寓里那座又破又挤的电梯,窄得只能站一个人。
他正在这窄小电梯中,一路往上。到了楼层,褚易站在罗望的单元门前。他没有直接摁响门铃,深呼吸两次,才伸手按下。
对方很快开门。一头卷发冒出来,罗望仍旧是老样子,他见到褚易毫不意外,向他招手:“进来吧,我打包了勇记的烧腊双拼,一起吃吗?”
“不,不是你。”那边的赵铭声音打颤:“是我要死,那份文件不见了!”
“哪份文件?”
“你让我做的调查,方家小姐那份。我明明锁好的,但是,但是……”
除夕夜,老天就要他不顺到底。赵铭若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褚易恨不得踢死他。他抓着头发,忍住骂人的冲动,吐一口浊气,沉声道:“冷静点,赵铭。你在哪里?办公室?先别急,周刊来往就那些人,你仔细想一想会是谁有机会拿走?”
赵铭稍稍冷静一些,回答:“这几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周刊加班。中午我还看过办公桌抽屉,文件都在,我上了锁就出去吃饭,下午外出追了一条新线,刚才回办公室就发现不见了。今天这种日子,不应该有人过来——等等,我去问楼下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