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大论,褚易从桌上抢过丝绒盒。他走出店,却并没有去其他当铺,而是往家方向。他手伸进口袋,将盒子捏得紧紧——他在做什?他定是疯。
他不断地想件事,想个可能性。有些东西不能交换,有些可以。到家之前,他已彻底想通,站在楼下冷静地拿出手机拨通任帆电话。
通对话三分钟就结束。打完后,褚易回到公寓。他进屋将丝绒盒重新粘回抽屉隔板,然后躺在床上等回复。
这等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将近傍晚,任帆才发来短信,说替你约上,八点整,在城中半屿。
他回句谢谢。任帆很快又发条,问你要见阿哲做什。褚易没有回,他爬起来,去浴室洗个澡,然后换上干净衣服,站到镜子前。
镜前还是他:高个,半长头发,瘦,身体摸上去都硬邦邦。褚易看会,敲敲镜子。你值不值啊,他问镜中人,千万,他肯不肯啊。
问完觉得自己好傻,他仰天叹气,抓乱头发,再拨弄整齐,随后带上外套出门。
进入十二月,天是真完全冷下来。褚易裹着外套,在公寓楼前拦下辆士。司机赶着在晚饭点收工,问他要去哪里,说看目地远近来判断是否做最后单生意。
城中半屿。
司机听,乐,向他招招手,说上来吧客人,正好是回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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