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笑着抽回手:“你走吧,不要出现在眼前,让冷静冷静。”
楼时景深深地看他两眼,迟疑片刻后起身往外走去。
在他推开玻璃门时,明越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个孩子不会留下来。”
门框上指节微微泛白,男人睫羽低垂,掩住所有情绪。
静默几秒后,他淡声开口:“好。”
楼时景迎着他冷冰冰目光,心蓦地下沉几寸。
两人相识八年,楼时景对明越性格如指掌,飞扬跋扈、桀骜不驯,是个不肯吃亏主。
可是他今晚沉默得太久,久到让楼时景心绪不宁。
阵风吹过,打破这片宁静气氛,明越张张嘴,问道:“你什时候知道?”
声音艰涩,仿佛从胸腔内震出来。
场,偶尔有夜风吹过,撩开微卷长发,直到发丝覆上睫羽时他才下意识眨眨眼。
漂亮红玉脖链随着喉结滚动而上下起伏着,过好久,明越嘴角浮现出抹淡而浅弧度,在皓月繁星秋夜中显得格外凉薄。
楼时景心中紧,窒闷感觉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让他倍感难受。
许久之后,车辆驶回未央馆,明越来到主卧露台上,挑处灯光照不到地方静静坐着。
渝城已经不复此前酷热,入夜后凉爽舒适。
?
楼时景昨晚宿没睡,已经很久不抽烟他竟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抽光整包香烟。
他和明越有过协议,禁烟。可是愁绪积压在心里难以发泄,只能用烟草来缓释和麻痹。
协议协议……这个混蛋把过去事忘得干二净,却唯独对协议里内容格外上心!
天亮之后,楼时景连早餐也没吃就急匆匆地出门,只是在临行
楼时景说:“昨天中秋宴上,妈和二婶谈话里提及二妹怀孕事,和你现在情况模样,所以就有点怀疑。”
“可是个男,你为什要把那些东西往身上代入?”
楼时景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后哑声开口:“对不起。”
“你恶心吗?”明越凝视着他,忽然勾起唇角,“会不会觉得是个不男不女怪物?”
楼时景眼里闪过抹错愕神色,急切地去握他手:“从没这样想过。”
微风从梧桐林拂过,携来几分草木清香。夜深人静时,连聒噪秋蝉都隐匿在树丛中,停止它们喧嚣。
楼时景在他身前蹲下,细声哄道:“很晚,去洗澡睡觉吧。”
明越抬眼,自幽暗光影里看向眼前男人。
他脑子里现在还是空白,除被检查出怀有生命之外,最大震愕莫过于他肚子里怀楼时景种。
明越咬紧牙关,嘴里泛着微苦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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