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本本上写行字,间或抬头看向病床,见谢长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问:“你家属呢?”
谢长乐:“没家属。”
医生对那天那三个青年记忆犹新:“那三个人呢?和你是什关系?”
谢长乐回忆下,说:“个是前夫,个是朋友,还有个是高中同学。”
医生感叹:“你这关系还真够复杂啊。”
医生:“怎是你?”
谢长乐无力地抬起手:“真巧啊。”
医生拿出本本,开始纪录:“你来住院是哪里不舒服?要做个检查吗?”
谢长乐:“不用,来等死。”
医生:“???”
还好,司机是老司机,虽然开车有些鲁莽,但还是安安稳稳地把谢长乐送到医院,还热情地问要不要帮他去挂号。
谢长乐:“……不用,没生病。”
司机奇怪:“没生病还去医院?”
谢长乐:“去等死。”
司机:“……”
行,算是物归原主。而另外小部分存款是给秦秋声。
他打乱秦秋声应有人生,到底是心有亏欠,也算是弥补二,如果以后再发生什事情被封杀,还能有底气去其他行业重新来过。
至于这个工作室,他想要直开下去,也在遗嘱里交待给傅奕行。
傅奕行性格虽差,但经商手段还行,这大个傅氏都撑下来,更不用说是小小个工作室,至少不用怕倒闭。
现在唯遗憾就是他没能参加格美奖颁奖典礼,时间不够。
谢长乐:“……”
医生按下签字笔,把笔塞到口袋里:“行,
谢长乐:“……得绝症。”
医生:“病入膏肓?”
谢长乐点点头:“马上就要死。”
医生无语:“看你是病得不轻,是说,精神上。”
谢长乐十分赞同:“觉得肉-体上也差不多。”
谢长乐确实是来等死。
为防止出现没有人发现他去世情况,他早早就预定好床位,直接从入院到入土,步到位。
谢长乐轻车熟路地来到VIP1病房,不用护士招呼,直接静静地躺下。
躺会儿,他听见外面传来阵脚步声。接着病房门被推开,身穿白大褂医生走进来。
看,还是个熟人。
谢长乐放下画到半设计稿,感觉心脏跳动得很快,传来阵刺痛。
他捂住胸口,走出去打个车,让司机送他去医院。
司机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不停冒汗,还以为得什急病,油门猛踩。
谢长乐坐在后排被摇得七晕八素,心想:可能他等不到自然去世,就要出车祸死。
要是车祸死,就太没有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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