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娘噗哧
声笑
，揉着
贺敏之难得见他有这等模样，大觉有趣，笑着捅捅聂十三
后背，低声道：“原来十三这
俊，
怎直没看出来？”
聂十三不说话，坐下端起碗就吃，喝口粥，配口葱油饼，不时吃完碗，也不生疏，自行又盛碗。
肖大娘越发欢喜，道：“多吃些多吃些！就喜欢看到你们吃得香。”
说着又叫贺敏之学着聂十三快些大口吃。
贺敏之笑道：“大娘很是偏心，只觉得他什都好。”
信源斋冰糖葫芦格外精致干净，每颗山里红或海棠果均硕大饱满，毫无瑕疵，覆着薄薄层糖霜，晶莹雪亮。
肖掌柜素来勤勉，刚拂晓就开店门，晨光中只见两个身影坐半卧，不禁吓跳。
那端坐少年回头说道：“老伯，两根冰糖葫芦。”
肖掌柜愣神，饶是他见尽世间百态，也忍不住笑道：“你二人直坐外头等着？少年人真是嘴馋。”
贺敏之醒来，笑着接口道：“可不是？想吃糖葫芦想得睡不着，半夜就坐这里啦！”
“你去，自己小心些。”
想想，笑道：“没准儿你还得去趟医神药庐，帮问程逊要样东西。”
聂十三忙问道：“你要什？”
贺敏之笑而不答，道：“过九月初五再去吧？”
聂十三道：“好。”
肖大娘目光温和，道：“你这孩子，看就是个心思多，也太单薄些。”
问道：“你俩是兄弟吗？”
贺敏之点头。
肖大娘问道：“谁是哥哥？”
贺敏之傲然道：“自然是，手把他带大。”
肖掌柜心中欢喜，道：“夜里凉，快进来，起吃些热乎。”
见他二人容貌气度不俗，又道：“自家用粗茶淡饭，也不知二位公子吃得惯吃不惯……”
贺敏之正待谢绝，聂十三已拔腿便往里走，道：“吃得惯。”
面目慈善中年妇人已端上米粥面饼等物，冲着聂十三直笑，赞道：“这孩子生得真俊。”
聂十三幼年远离父母，从小便是有担当小大人样，跟贺敏之在起也是显得比他成熟稳重，因此对长辈极亲昵赞誉甚是不习惯，听妇人这说，脸竟有些红。
又道：“去年没吃上长寿面，今年要多吃些。”
贺敏之笑道：“给你煮锅，撑不死你就再煮锅。”
聂十三见他眼眸半眯，知他困倦，让他半身都靠在自己身上，搂得舒服些，道：“睡吧，会儿天就该亮。”
信源斋冰糖葫芦冠绝靖丰。
每到秋季，山里红海棠果等物结实成熟，便有小贩买来用糖稀裹，用尺来长竹签插成串串沿街贩卖，酸甜可口，大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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