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之恪从十岁起便常住兵营,这年却改常态,每日练兵后,都回宫吃住。
春日午后,慕容之恪软甲未脱,骑着匹黑色骏马,直奔入宫,大喊道:“之悯,出来!”
慕容之悯听到,忙忙跑出来,欢呼声:“大哥回来!”
飞奔着过去。
慕容之恪大笑,策马上前,弯下腰来,把抱起他,放到身前,抖缰绳,拨转马头:“咱们去马场,教你骑马!慕容家孩子,没有不会骑马打仗。”
正说着,天空飞过双大鸟,正是西州猛禽食火雕。
慕容之恪弯弓,箭去恰如流星闪电,箭洞穿鸟头颈,激射而过,余力未衰,直透第二头雕肚腹。
箭双雕,从空中直坠落地。
慕容弋翰赞道:“好!”
走近前,将慕容之悯手放到他手掌中:“之悯母亲不在,以后跟你们起住,你母亲也已答应。你是哥哥,要好好待他。”
最为耀眼少年名将。
同年,江慎言五岁,初上白鹿山。
山顶积雪苍松下,檀轻尘孤单人,白衣端坐,膝上横着大圣遗音琴,静静思念亡母。
次日,江慎言行拜师礼,礼毕,身着黑貂华贵少年走近,微笑着拉起江慎言手:“叫檀轻尘,大你八岁,是你师兄。”
江慎言挣脱开手,漂亮小脸上尽是严肃,抱拳正色道:“檀师兄!”
两边树木快速往后倒去,慕容之悯又是兴奋又是激动,雪白脸蛋染上红晕,眸子宝石般发亮。
慕容之恪大声问道:“怕不怕?”
慕容
慕容之恪掌心覆有薄茧,却因练刀,触感敏锐之极,只觉得掌中这只小手柔嫩而冰冷,因紧张微微颤抖,像蝴蝶扑簌着翅膀,颗心顿时柔和温软。
慕容之悯仰头看着他,双眼光华流动,粉妆玉琢小脸上,颗小小泪痣在阳光下闪烁,颈中长长银狐毛簌簌而动。
慕容之恪蹲下,已见棱角分明脸上露出丝笑容:“之悯,叫。”
慕容之悯轻轻眨着眼睛,声音清朗,又有点软糯清甜:“大哥……”
戎马生只流血不流泪燕亦帝王慕容弋翰眼圈微红,低声道:“你们俩这生都要相亲相爱。”
慕容之恪刚回西州不久,傅丹鹤病故。
这天慕容之恪正在宫中花园内弯弓射雀练准头,慕容弋翰携着四皇子慕容之悯踏雪而来。
慕容之恪与慕容之悯虽为兄弟,但极少见面往来。
则因为慕容之恪自小就在军中历练,二则大妃拓拔颜极为鄙视宁国血统,傅丹鹤也不让慕容之悯往外跑,只把他拘在宫中读书写字。
所以慕容之恪视若未见,抽出羽箭,搭上弓弦,只道:“父皇看这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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