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静静,徐延忙上前想扶起贺敏之,笑道:“贺大人这是做什?大过节,千万别给皇上添堵。”
贺敏之不起:“父子是血脉,兄弟却也是手足,皇上此刻必然为难,臣愿意为皇上分忧。”
徐延勉强笑着想混过去,文帝挥手冷冷道:“徐延你下去。”
暖阁内时悄无声息。
膝盖逐渐由针刺似痛楚转为麻木,贺敏之高烧尚未褪尽,额上冷汗沁出,滴滴落到地上,洇湿小块砖地,身形也开始微微摇晃。
轻尘这些年所作所为,算得上为国为民。当年征伐西州,他力阻止屠城,满城百姓死于战乱只占两成不到;去年江南水患,他赈灾及时,又救无数百姓身家性命。檀轻尘纵有枭雄不轨之心,现在尚是治国济世良臣。诛心之论,哼哼,岂能容他傅少阳擅用?”
聂十三知他主意已定,直接问道:“咱们什时候出发去临州?”
“明天进宫请旨,顺利话,后天动身。”
文帝瘦些,在暖阁中看着外面株沾雪花梅,轻咳着笑道:“敏之可大好?看着气色还是弱,回头让路人鼎再给你诊诊脉息。”
贺敏之笑道:“早就好啦,就是懒,皇上怎有些咳?是不是着凉?虽说已经开春,可天气还是冷得很,国事虽忙,您也要保重着些。”
文帝轻叹声,温言道:“起来吧。”
贺敏之想起身,挣扎片刻,却跤坐倒在地上,不由得笑,文帝也自笑,伸手将他扶起:“这般为檀轻尘,可值得?”
贺敏之坐下揉着膝盖:“为区区檀轻尘自然不值得,为皇上却是值得。”
“去年春刚封睿王,年底就下狱;说是谋逆,个青辰教满打满算不过三百人;说是行刺,太子毫发未伤;定罪,却又是太子亲审——皇上,这满朝大宁*员,可不是轻易能打发好糊弄,只怕心不服,口也不服。”
“睿王正有功于社稷百姓。不说朝中百官已有不少打算直谏力保檀轻尘,就看大理寺门前,天天都有江南临襄百姓喊冤叫屈,已成靖丰景,想是各州知府不愿自己
番对话长慈幼敬,其乐融融。
贺敏之几番要扯到檀轻尘谋逆案,却屡屡被转开话题。
看着已近中午,徐延凑趣笑道:“今日初五,原是小年,贺大人不妨留在宫中起用膳也好,陪皇上聊聊天,皇上高兴,也能吃得多些。”
文帝微笑道:“也是,敏之就留着吧,干脆在宫里住阵子,横竖最近也不必上朝,过元宵再回府。”
贺敏之眉微扬,下巴抬起个倔强弧度,突然起身跪倒:“恳请皇上允微臣南下临州,复审睿王谋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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