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逐流讷讷地沈默片刻,又忽然开口:“圣上英明仁德,柏啸青虽罪无可赦,从前与国也有功勋,给他个痛快断,也就罢,用那等酷刑折磨羞辱他,未免有些过……”
看来凌逐流,虽不知道武瑶宫内发生切,却对天牢内事情非常清楚。
元渭眯起眼睛:“听这话,卿倒像是和柏啸青有私交?”
凌逐流连忙起身离椅,在元渭面前跪下:“臣不曾……臣只是希望陛下,能够行忠恕仁德之正道……”
“得、得,朕知道你意思,下去吧……总之,朕会给你们个交待。”
元渭瞬间整理好情绪,端端坐正,看著身著紫蟒,腰缠玉带凌逐流走进来,向他躬身行礼。
若生在平常人家,他们应该是翁婿关系。但在这宫中,就是君臣,丝毫逾不得礼法规矩。
“坐吧,有什麽事要跟朕说?”
元渭放下手中玉管朱砂笔。他很清楚,凌逐流到他批折子地方来,必定是要说朝堂上说不得话。
“是。”
是深深恨著柏啸青,却非常不情愿,将柏啸青交给刑部处置。
不愿意看到柏啸青被斩首示众,或是被绑在刑场正中,在众目睽睽下受那千刀万剐。
没有任何原因,只是种直觉保护。就如同人类,会直觉地避开火焰、刀锋危险。
元渭为自己想法,稍微感到不安和别扭。他蹙起眉头,望著对面折子,思忖会儿,恍然大悟。
是……他不愿意这样,定是死亡这种惩罚,对柏啸青而言,太轻太轻。
元渭不耐烦听他往下说,挥挥手。
凌逐流无可奈何,只得起身,朝元渭行过礼後,退出勤政殿。
外面值守小太监,悄无声
凌逐流在元渭左侧,檀木镂花椅上坐,小心翼翼地开口:“听说,昨夜圣上到天牢,将国贼柏啸青提到武瑶宫,亲自审问?”
“没错。”元渭瞟他眼。
看来凌逐流还不清楚,自己昨夜对柏啸青,具体做那些事情。否则,不知会惊慌失措成什麽样子。
“陛下心情,微臣可以理解。但按照朝律法,此事须交由刑部审理……圣上贵为国之君,治理天下,如此意气用事,终究不妥……”
“卿来此,如果只为这件事话,就不必再提,朕自有主意。”元渭打断他後面话,笑道,“什麽妥不妥?朕坐拥天下,难道这点儿小事,也不能称心?”
像柏啸青那种人……那种人,最好是辈子屈辱痛苦地活著,不得解脱,才能偿还他所犯下罪。
想到这里,元渭微微磨著牙,下腹有些发热。
“圣上,凌丞相求见。”
就在此时,外面有小太监通报。
“哦,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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