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专司刑罚狱卒,并不似想象中彪形大汉,都只是身材中等普通中年人。只是眉目行动间,透著股和常人不同阴煞气。
虽然夜色深沈,但牢房之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柏啸青脚尖离地尺,脚踝处吊著个几十斤重、颜色黝黑铁球,将他颀长身子拉得笔直。
当狱卒用力扯掉他身上囚衣,露出浅麦色上半身时,元渭下意识地咽口口水。
虽然是以能征
他望著元渭,如同置身於梦境,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哼!”
元渭却被他笑容惹恼,松开他发,在他面前忿忿地走两趟後,怒极反笑:“……看来,柏大人日子,还是过得太舒服。这进天牢人,都不用上刑吗?!”
除问供取证之外,按天朝律法而言,任何牢狱都没有无端上刑道理。但既然皇帝这麽问,底下人,又哪有不奉承上意?
“是、是有这麽个规矩。”狱卒头儿上前应道,又连忙向底下人使眼色,让他们唤专司刑罚狱卒过来,“只是他来时候,有些晚,就时没来得及。”
好。像元渭那样感情用事,终究不是帝王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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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多月长途跋涉,再加上受伤失些血,天色刚刚暗下去,柏啸青就开始昏昏欲睡。
尽管整个背部都贴在冰冷青石墙上,尽管手腕脚踝被铁镣磨得生疼,也不能阻挡浓浓倦意侵袭。
“既是如此,不用等明天,今儿晚上就在这里,把刑给柏大人上。”
元渭笑,在阮娃搬来软椅上,施施然坐下,眼中掠过缕残忍:“朕在这里瞧著,别弄死弄残就行……身上也别弄出太多伤,血淋淋难看。毕竟回头,他经堂受审过後,还得绑赴法场,受那九百多刀剐刑。”
柏啸青此时已完全清醒过来。听到元渭说出“剐刑”二字,全身不由自主地震。
元渭双目灼灼,没有放过他精神和身体上任何变化,满意笑容在唇畔逐渐扩大。
很快,两名专司刑罚狱卒,就拿著各式刑具,来到牢房中。他们朝元渭行过礼,把柏啸青从墙壁铁铐上放下,双手朝上束在处,高高吊起来。
不知道这样过多久,他忽然觉得有强烈灯光,直直朝脸上照过来。接著,有人用力抓住他头发往上提,迫使他抬起头。
“真狼狈啊,柏大人。”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元渭放大脸。
离最後次见到元渭,又过四年,元渭容颜身形又改变成长不少。但是,仍然眼就能认出是他。
也许,是那像极姜娘娘眉眼……以及,凌厉肃杀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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