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向他满是皱纹清癯脸:“你真愿意舍弃朝堂,舍弃萨迦,远离这些政事,跟着走吗?”
“还记得恰那留给话吗?他让不要为萨迦、为统藏地太拼命,要好好想想自己想过什样生活。”
他额头上尽是道道皱纹,眼睛略微眯,眼角便扯出粗粗浅浅纹路。他怀中拿出那块恰那新婚之夜送给璁玉,璁玉上串着剩下半蓝丝带。自从被打回原形,再也没有灵力能将这璁玉放入袋中隐身携带,他便直为保管着。
他将璁玉绑在头顶,抚摩着蓝发,他满足地感喟:“如今总算能抱着你,虽然痛,但对来说,能这样抱着你,已是超乎期望。想要,不过如此而已,与恰那所求样。为心爱之人春日放歌原野,夏日泛舟河上,秋日遍尝熟果,冬日踏雪赏梅。只是,以前从不敢说出口。如今,要为自己而活,要真正做自己。你可愿陪?”
拼命点头,拽着他褐红僧袍,在他怀中放声大哭。与他相识二十五载,半辈子过去,还从未见他如此放开心怀吐露内心。泪水湿透他胸前衣襟,僧袍被揉得皱巴巴,—代髙僧清俊卓然形象就这被毁,可他却笑得很开心。笑容扯出细细皱纹,整张脸老态横生,可在眼中,他依旧俊逸温润气度不凡,依旧是第次见到那个光华照人十三岁男孩。
这年3月,八思巴向忽必烈吿病假,说中都气候太潮湿,他屡屡犯喘症,想要去—处干燥些地方养病。忽必烈令全京城最好名医为八思巴诊治。可所有御医为八思巴诊脉之后都向忽必烈禀报同个坏消息:国师操劳过度又四处奔波,经历许多伤心伤神之事,如今身子已被多年疾病侵蚀过度,难以痊愈,剩下时间,已不多……忽必烈难以相信,比他小十九岁八思巴健康状况竟然如此糟糕!在察必劝说下,忽必烈只得准八思巴吿假。八思巴打算去凉州临洮,那里有忽必烈先前赏赐给他庄园,他还从未去过,那里气候比中都干燥些,对他咳症或许有帮助。
公元1271年3月,大护国仁王寺开满桃花,望不到头红云铺天盖地。清风扬起,扫过枝头,粉色花瓣飞絮般扬在天空,轻旋着落在八思巴肩上。他在落英缤纷中最后再看眼送行二弟仁钦坚赞和弟子们,向他们挥挥手,抱着狐狸身子,坐进马车。
他只带几名最信任弟子随行,包括跟着他二十来年大弟子扎巴俄色。走之前他已作安排,由仁钦坚赞代理,在忽必烈朝堂上履行国师义务。
忽必烈在崇天门为八思巴设下盛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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