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瘫软在地上,想抱住他却又不能。明白了他的无奈与哀伤,明白了他偶尔莫名的冷淡和奇怪的酸酸口吻。原来想要拥抱却不能的滋昧是如此难熬,他隐瞒心思竟独自一人挣扎了七年!
他背靠墙坐在地上,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空洞:“恰那为了萨迦又被迫娶第三门亲事,我心里难受又痛惜。从曲弥赶回萨迦时,我已看出你心里有了恰那。
恰那可以一再为萨迦牺牲,我就不可以让他得到他本该拥有的幸福吗?再找原因已无意义,那是文殊菩萨对我内心破戒的惩罚,你本就于我,是我太贪心了。我终于下定决心——“,他顿一下,眼神终于聚焦,在我脸上逡巡许久,干哑着嗓子决绝说出,”彻底放弃你。“我这才知道,他劝我接受做恰那新娘时,说他不肯舍弃十年寿命,他的性命要留着做更多事,还说他将我丢在那屋子里听天由命,这一切不近人情的说辞,原来都是为了让我对他死心!
我哭得肝肠寸断,连连摇头:“不对,你触碰过我。生达玛的时候,你一直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让我躺在你怀里安慰我,鼓励我。我没有力气喝参汤,是你以口对口喂我喝下。如果没有你,我过不了那道鬼门关!可是,难道你,你那时——”
我说不下去了。回想当时,他脸上满是痛苦万状的表情,可我根本顾不上。后来曾见过他手上缠着绷带,可他却说是为恰那守灵时被烛火灼伤。原来,他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可他,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我。
“很痛,真的很痛啊。连亲你那般亲密之举,对我而言除了痛,完全没有别的感觉。”他按上自己的伤疤,无意识地抚摩着如莲花般的伤痕,“可身体上再怎样痛,都不及心里的痛。你经历的比我痛库百倍,没有了恰那的支襻,若我那时再以身体上的疼痛远离你,你如何熬得过去?”
我双膝跪着靠近他几许,热切地看向他:“既然知道,你是我支撑下去的力量,那就不要再拒绝我,让我在你身边,你剩下的日子,让我来支撑着你走完!那不光是我,也是恰那的愿望!”
他嘴角浮起一抹笑,饱含着无尽绝望,仍是慢慢摇了摇头:“及时你不在意我已苍老,不在意我的寿命所剩无几,可我依旧无法触碰你。蓝迦,你吿诉我,除了拒绝你,我还能有别的法子吗?你说得没错,我已无所谓还能活多久了。我累了,太累了,我想早点解脱……”
“不行,我不许你放弃,恰那也不会允许!”我狠狠地瞪着他,抹去眼泪,猛地站起身,“我们去见察必,说不定她可以帮我们。”我只活了三百年,在蓝狐一族里尚属年少。可她已活了千年,见识比我广许多,法力也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