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果树总是果实累累,温驯的孔雀总有漂亮翎尾;只有贤者才具谦逊美德,只有骏马才能行走如飞。
——《萨迦格言》
接下来我只允许央金每天来看望我片刻,其余坎卓本从夏鲁带来的侍从则一律不见。我知道央金是吉彩安插在萨迦的眼线,我比得让她知道我一切安好,否则便会惊动吉彩。每天央金来看望我时,我都是小心应付,绝不能让她看出我有孕在身,以免吉彩派医官前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腹中那小小的脆弱的生命,恰那更是一点点风吹草动便紧张得要命。在如此严密的保护措施下,我安全地度过了前三个月。除了经常恶习吃不下东西,倒也没有其他不适。虽然无法让医官来看,可我自己能凭天生的敏感觉察出胎儿的动向。我告诉恰那,孩子很好,一切都没问题。
恰那现在的生活便是围绕着我转,整日与我腻在一起。他每天花费大量时间盯着我的肚子左瞧右瞧,然后欣喜地告诉我:“又大了些!”可我自己却怎么看都没看出啥变化来啊。哎,我只能归结于,此人想当爸爸都着魔了。
那年的四月底,我的肚子已有微微隆起。恰那告诉我,意希迥乃离开萨迦回云南去了。自从新年晚宴时我嚷嚷着想要揭穿他,却被他轻描淡写化开后,他再也没有单独找过我。即便偶尔碰到了,也极客气,先前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自从搬入廊如书楼后,更是从未见过他。
我不知他究竟作何打算,但我满腹心思都在肚中的宝宝身上,无法去推敲他的心思。听到他离去的消息,我松了一口气。他在萨迦这四个月里,每天都受到了八思巴的严密监视,想来他也知道自己在萨迦再难耍什么阴谋。所以,离开萨迦回云南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他走的时候萨迦不少人欢送他,五姨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伤心欲绝。谨慎的八思巴继续派人一路跟踪,直到出了后藏地界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举动。等意希迥乃走了一个月后,我们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到了第五个月,我的食量一下子大了起来,肚子如同吹气球一般挺起,不久后连走路都有些吃力了。此时虽已没有了恶心呕吐的感觉,可体内灵力骤降了许多。每日见央金时要变幻出坎卓本,我已有些力不从心。虽然面容能变,可肚子却再难掩盖。于是与八思巴和恰那商议,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已过,意希迥乃又已离开萨迦,索性不再隐瞒,公布坎卓本已怀孕的消息。八思巴让医官说已有四个月身孕,只因坎卓本没有寻常女子的见识,直到肚子隆起了才被恰那发现。
除了五姨娘,萨迦上上下下都高兴坏了,本钦释迦桑布光祈祷法事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