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眼皮跳个不住,按下不安感觉,强撑出笑容:“但愿不要出什乱子才好。”
八
手着手修缮。八思巴天天忙于政务之时,恰那与工匠们天天泡在这屋子里收拾。每件旧物他都舍不得丢弃,擦拭修整后归类放好。在释迦桑布督促下,修缮工程进展极快,不到个月便焕然新。恰那搬进母亲旧居,后来他直住在此处。喜好读书他还为这屋子起个文绉绉名字——廊如书楼。
恰那醉心于重整廊如书楼时,正是八思巴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他要建立起自吐蕃亡后西藏再也没有出现过统政权:萨迦政权。这新兴政权第要做,便是分封藏地万户侯。那些在藏地盘根错节多年大教派和大领主们自然是万户之,可八思巴却也希望扶植些新兴势力,以便牵制那些占有最好土地最多属民教派,尤其是前藏势力最大止贡派和帕竹派。
就在此时,前藏隶属于帕竹派雅桑千户偷偷来到萨迦。
彼时,帕竹派创立时间只有六十年来,为山南地区大贵族朗氏家族所建。虽然创立时间在各大教派中最晚,基础却打得最为扎实。山南是吐蕃王朝发源地,拥有藏地最广大最富饶农田。朗氏家族代代血脉相承,几代法王皆是有才能有雄心之人。在第任到第八任法王努力下,帕竹派得到迅速发展,此时所占地盘已与盘踞逻些止贡派相当。
雅桑千户依附在帕竹派下,所处位置正式吐蕃王朝发源雅砻河谷。雅桑千户家族比帕竹朗氏家族还要久远。于是趁着八思巴回藏时机,偷偷潜来萨迦。
这正中八思巴下怀,他也不愿意帕竹派势力过大。雅桑千户与八思巴密谈许久,三日后悄悄离去。
恰那搬入廊如书楼那天,八思巴划分藏地十三万户侯及各大万户侯下属多少米德和拉德初稿也定下来。在八思巴住拉康拉章看着他奋笔疾书,不禁有些担心:“你将雅桑千户升为万户,除他原先属地,还从帕竹派手中生生划大块出来,你就不怕帕竹派心生不满吗?”
他停下笔,眉心拧出深深“川”字:“不满是肯定。不止帕竹,还将原本属于止贡浪卡子民户划给羊卓万户。唯有如此,才能将藏地十三万户所属民户数划得大致相等。否则,这两派势力过大可不是好事。”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怒啊。”忧心忡忡地看向他,“你从此与止贡和帕竹结下梁子。”
八思巴回答得斩钉截铁:“即便明知结下仇怨,也必须这做。萨迦是倚靠大汗得来权利,可论实力们根本比不上止贡和帕竹。削弱他们,也是为萨迦长远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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