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多。最后商议定:佛与道各出十七人参与辩论。两边自然派出最强阵容。佛教这边以二十岁八思巴最为年轻,站在群须眉老僧身边却是沉稳妥当对答如流。辩论前几天,辩论队员们整日凑在处商议,连吃饭睡觉都在起。这般几日相处下来,众僧皆对才思敏捷八思巴佩服至极,连最为傲气蒙哥汗国师那摩都对他另眼相看。
辩论会前天,行宫里早已布置好辩论会场,人人面皮紧绷神情肃穆,紧张气氛笼罩住整座五台山。最无所事事旁观者如,也不由手心冒汗呼吸紧促。
八思巴在自己屋内喂喝完牛奶,掏出帕子将嘴角奶沫抹去,看着温润浅笑:“蓝迦,走,们去爬山。”
吃得太饱,被他这样吓,打起嗝来:“你,你,明天就要正式辩论,别人,别人都在紧张地准备,你怎还有闲情逸趣爬山啊?”
他看连连打嗝,忍俊不禁,抚着背为顺气:“正因为明日要辩论,所以就更需要出去走走,放松下。”他神情轻松,仿佛明日根本不存在场生死之战,慢悠悠说道,“五台山是文殊菩萨显灵说法道场,从北魏时期即建有佛寺,唐代更是达到鼎盛。萨迦派主要供奉文殊菩萨,自从来到五台山便心参拜,却直耽搁下来。今日,必定不放过这个好机会。”
八思巴不让随从跟着,只是怀抱着不紧不慢地徐徐攀登五台山最秀丽山峰——中台翠岩峰。几次提出自己走,他却以不愿累着有些障碍后腿理由,坚持路都抱着。躺在他怀中,他略有些急促心跳像烧红炭般灼着周身。不是第次跟他贴得如今近,可这次为何会有如此异样感觉?察必说春心在动,突然明白,已找不到借口反驳。
那日,秋高气爽,清新怡人。拾阶而上,两旁是参天松柏,翠竹轻拂。玲珑亭阁在不甚陡峭山体间时隐时现,意境幽邃。路上,他对着谈笑风生,自信开阔笑容始终挂在嘴角。若是没有对第二天担忧,这趟五台之行,堪称是与他最惬意次观光之旅。
晚上他在油灯前奋笔疾书,本以为他在写明日辩论要点,便静静地卧在他书桌上不打扰他。写完后他复读遍,微笑着递到面前。读后呆住,是首咏颂五台山诗歌,他居然还有闲情写诗!看着他气定神闲,浓眉大眼间是风轻云淡开阔,是又好气又好笑。那夜他安睡到天明,反而是,担夜心,为他捏汗似乎怎样都擦不尽。
后世之人将这首藏文诗翻译成汉文,题为《在五台山赞颂文殊菩萨》。
如须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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