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狐狸性疑,果然如此。你直无法完全信任和恰那,便只能等你自己开口。等四年,你终于肯说。”他捧起,举到眼前。马车飞驰,很是颠簸。车窗外斑驳光影飞掠过他脸,微笑浮在俊朗脸上,黑眸透出柔和,真挚而温暖。
通透,深深印入瞳仁。莫名其妙地,心突然狂跳下。
“你可是睡三天三夜。”他伸手点下鼻子,“饿?叫人准备牛奶和鸡肉,现在吃还是等会儿?”
怎还在晃呢?环顾下,是坐在马车里。摇头暗笑,这晃是马车带来,还以为自己仍在晕厥中呢。
“们现在日夜兼程赶回凉州,还需两日才能到达,会很辛苦。要是不舒服,你就跟说。”
马车里只他个人,这样平平常常说话,正是对着。趴在他膝盖上,立起半身,咬咬嘴角,犹犹豫豫地问出:“你,不害怕?”
“为何要怕?因为你会说话?”他淡然笑笑,轻拍着脊背,“早就知道。”
换惊诧,差点从他膝上跌下:“你,你,你,什时候知道?”
“每次修法,你总会偷偷出现。盘腿打坐念佛咒,你也会跟着做。”他捏起小尖鼻子,促狭地眯眼对笑,“所以有次故意说,这个咒语必须闭眼全神冥想,口念三百遍,方才有效。你果真上当,虽不敢大声念,却直张着嘴喃喃默念。你闭眼念诵之时,就躲在旁偷看。你念咒口型跟人模样,自然知道你会说话。”
瞠目结舌。那时候还觉得这样修习效果特别好。念诵过后,股说不清气息游走在周身。跑起来健步如飞,残疾后腿也无太大障碍。没想到太过全神贯注,居然连他在旁偷看也未发觉。
骨碌着眼瞪他:“那你为何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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