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丈夫告诉。”
以前罗什曾经跟提过他这位师傅年少时趣事。佛陀耶舍是婆罗门,出身高贵。十三岁出家,到十九岁时,已阅读大量经典。但他少年气盛,傲气地认为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教他,因而被罽宾僧众所嫌恶。到二十岁,是该受具足戒年龄,居然没人肯为他授戒。直到二十七岁时才找到授戒师为他受具足戒。
他果真疑惑:“你丈夫?”
点头,抬眼东望:“丈夫就是您挚友——鸠摩罗什。”
“这……”真把他吓着,后退步,惊惧地盯着,“他妻不是在十六年前亡故?”
识他?”
老僧脸上先是莫名诧异,张大嘴瞪着,继而满脸欣喜,用流利吐火罗语回答:“想不到中原竟有人能说龟兹语!”
对着合十拜,说到:“这位女施主,本罽宾国人,名佛陀耶舍。鸠摩罗什曾从受学,是挚友。”
轮到吃惊!佛陀耶舍,当然知道他。罗什少年时从罽宾国回龟兹途中经沙勒国时,佛陀耶舍正受沙勒王太子供养。罗什跟从他学习过佛法。那时佛陀耶舍已经二十七岁,却对十三岁罗什赞不绝口。虽是师徒关系,他却将罗什视为知己。罗什要回龟兹时,他还苦苦挽留过罗什。这些,是第次见到罗什之前发生。
“大师是去长安找他。那,罗什已至长安?”
看他模样,有些好笑。之所以告诉他实情,是因为对他好感。他是最早向罗什宣讲大乘教义之人。罗什十三岁回龟兹后,直与他保持通信。两人惺惺相惜,亦师亦友。当罗什破色戒消息传开后,他是西域僧侣集团与罗什地位相当之人中唯公开对罗什表示同情。他来长安帮罗什起译经,和罗什关系,他迟早也会知道。所以不如现在就开诚布公。
“罗什应该从未说过过世吧?只是大家讹传罢。”向他微微笑,“回娘家。关山阻隔十六年,直到现在才来寻他。”
他仔
“正是。大秦国主聘他为国师,着专人来请,上月已至长安。费尽艰辛赶到姑臧寻他,却扑空。只好再往长安。”
他思量着对看眼:“不知女施主为何打听他?”
笑着对他做出请手势:“与鸠摩罗什法师有莫大渊源,三言两语很难讲清。也正是去长安寻他,不知法师愿与同行?”
他看看牛车,又看只有个人,似乎有点顾虑。大方地笑:“众生平等,四相不过是虚妄相。法师年少时便以旷达不羁闻名,现下又何须拘泥于男女之防?”
他惊讶地张大嘴:“女施主如何得知年少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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