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征亦是动容,却无奈地摇头:“法师,夫人已有近五个月身孕,现在引产话会危及母体,更是危险啊。”
“没有办法?”罗什整个身体颤抖,哽咽着重复,语不成句,“没有办法?”
“罗什,不要担心。”拉住他战栗双手,放到肚子上,深吸口气,微笑着说,“们孩子很坚强,他定会跟起熬过去。”
肚子突然被顶下,力气之强,从未有过,似乎在向们宣告他蓬勃生命力。罗什懵住,仔细抚摸着肚子,然后猛地抬眼看。
笑着在朦胧泪眼中对视他哀戚双眸:“你看,宝宝也在告诉们,他要活着。”
潘征在右手上搭脉,半闭着眼,沉默不语。今日本不是他例诊之日,硬是被罗什请来。所以,难得蒙逊这次不在场。
潘征再看舌苔,眉心渐渐拧起:“夫人最近流过几次鼻血?”
“就昨夜……”
“艾晴!”声厉喝,是罗什!他从来没有对用过这严厉口气。
闭眼,再睁开时哽着嗓子苦涩地说出:“从怀孕起至今,已有五次……”
潘征离去前开新药方,罗什嘱咐弟子去抓药。那天他没有再去吕光处,整日陪着,极尽温柔。在他怀里睡很长时间午觉,等醒来,已近黄昏。屋外夕阳斜辉投射进来,他脸在昏黄中剪出圈朦胧晕华。伸手抹他眼角,他怔,醒悟过来,急忙背过脸将眼角泪水拭去。
“你想为孩子起什名?”嗯哼声,假装没看到他泪。
“艾晴,你为何瞒着不说!”他几乎要,bao跳,从来温和性子,也有让如此害怕时刻。低头,泪水不可遏止地滚落,滴在隆起腹上。他看到落泪,愣住。不忍再责备,握紧拳头,下下地敲着窗棂。
“潘某以前不敢确诊,观察三个月中,夫人对病情又多有隐瞒,今日方可如实告诉法师。”潘征叹气,站起放低声音对罗什抱拳鞠,“夫人心脾两脏过虚,脾不生血。致使脸色泛白,鼻血不止,时常头晕,确是血虚。”
罗什似乎被重拳击过,整个人呆立,嘴角哆嗦,说不出话来。聚满沉郁眸子,哀伤地瞪着。苦笑,这个结果早就预料到,反而不如罗什那伤心。不敢再看他,回头对潘征咽咽嗓子,问到:“潘医生,腹中胎儿可能保住?”
“这……”潘征犹豫,看眼罗什,继续说道,“夫人年纪尚轻,以全力保胎,应能熬过。只是,生产乃重大损耗,产下孩子,夫人恐怕会……”
“潘医官,求你保住拙荆命!”罗什抓住潘征衣袖,泪水涌出,带着万般期许紧盯着潘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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