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血？”罗什突然转头看
，双瞳圆撑，身体有些战栗，必是想起
上
次离去前发生
事。千方百计想瞒着他，却还是百密疏。瞪向蒙逊，肯定是他之前已经将流鼻血告诉潘征。蒙逊脸上表情却让吃惊，黯淡光线下，居然看到是脸担忧与些许……哀伤……
蒙逊掉转头不看，问潘征：“这血虚可会致命？”
“得根据患者五脏赢虚，实施补泻，但却无法断根，时日……”他停顿住，小心地说出，“不长远……”
罗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地后退步。蒙逊却是上前拉住潘征衣领，刚要发话，潘征急忙摆手：“法师，还有小将军，千万莫急，听潘某讲完。潘某不才，现下实在无法断定。需再等些时日，方可确诊。夫人兴许只因饥荒中饿得太久，所以出现这些征兆，非是血虚。”
蒙逊嘘出口气，放开潘征。罗什沉默片刻，抬头时似下很大决心：“潘医官，若罗什不要这胎儿，能否让拙荆康复？”
究竟有没有得绝症？
“艾晴，不论蒙逊出于什
心思，既然请来难请潘神医，不妨让他看看。”他略沉思，对说道，“罗什也想让他证实你确有孕。”
不敢告诉罗什蒙逊对威胁，只好穿上外套，在罗什搀扶下走到厅堂。寒暄时特地注意下蒙逊，油灯昏暗，看不清他脸上是何表情。
潘征为把脉，再问几句关于近日身体异状，站起来对着罗什鞠：“恭喜法师，尊夫人有喜，已有两月，今秋便可得贵子。”
蒙逊似乎有些发懵，怔怔地看潘征，然后突然眼神复杂地盯着。偏过头，看着他总是觉得不舒服。他以为在骗他？
“不！”激动地站起来，“罗什，们好不容易有这个孩子，定要生下他。”
罗什笑容满面：“多谢潘医生。罗什亦诊出拙荆之喜。只是拙荆在前番饥荒时身体过虚，不知潘医生能否为拙荆再诊次，看看如何调理呢？”
潘征再次把手搭在右手脉搏上，半闭眼凝思会，又问几句，让吐出舌头看。“夫人身体确虚弱，需要好好调养。潘某给法师开个方子，可安胎保神之用。”
罗什点头，为他拿来笔墨纸砚。潘征正要挥笔，却停顿下来：“不过……”他有些犹豫着说，“潘某觉出夫人体内另有股莫名之虚，虽然微弱，却似与血虚相近。”
罗什正在磨墨，手抖，墨汁溅到手上，却是不顾。“血虚？”
“既心脾两脏过度虚弱，使脾不生血所致。”潘征凝重地点点头，再仔细打量脸，“夫人脸色泛白，又有头晕流鼻血之症状，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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