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门外拍拍掌,便有丫鬟端着碗盅进来。对细声叮咛,脸上表情柔软如棉:“特意吩咐厨房给你熬红枣木耳汤。看你面黄肌瘦,女人,还是得面色红润才好看。”
“谢谢小将军,妾身当不起。”对几案上冒着香气碗盅不看眼,再次欠身,“妾身只希望拿回玉……”
“你以为不知道?”他打断,身子靠来,眼神下子变得凌厉,“这个月来,你在这里什都不吃,连水也不碰,是怕下蒙药吧?”
不动声色地退后步,拉开跟他距离。他也不继续迫近,看眼碗盅,赞许地点头:“你还真猜对。这红枣汤里,确下蒙药。你若吃,反而会放你走。你不吃……”
他顿住,犀利眼神如箭:“证明蒙逊看对人。艾晴,若之前只是直觉你会
还啧啧有声:“可惜,本来还想送你礼物……”
“你!”看清他手上东西,怒目相向,“当可是三个月活契!”
“小爷想要什,还怕没手段得到?”他冷笑声,又把东西收回去,“只要你能把那部奇书讲完,便将这两件玉器当酬劳送你,怎样?”
咬咬嘴角,盯着他阴晴不定鹰眸:“好,明日照常时间来。”
对着眼前表情认真学生缓缓讲述《君主论》最后章《如何把意大利从蛮族手中解放出来》。同样为师,面对罗什时满身心投入,与他互动让开心不已。可是面对蒙逊,只有提防与忌惮,每次讲完离去,才能舒出口气。
“们既已讨论以上种种,便可自己思量:中原此时此刻是否可以给位新君主大展宏图,是否为位贤明有能力君主提供机会,让他采取某种方式,使自己得到后世赞誉,并造福百姓。”
原文里其实是说意大利,被改成中原。停顿住,想想后续内容。记得马基雅维里接下来说:为表现摩西能力,必须使以色列人在埃及成为奴隶;为认识居鲁士精神伟大,必须使波斯人受梅迪人压迫;为表现提休斯优秀,必须使雅典人分散流离。
相比较马基雅维里这种绝对站在君主角度上不在意受苦民众话,更欣赏中国人说时势造英雄。不过这些不想跟眼前这位野心家说。不是因为这段话要解释给他听太难,而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被命运选中可以结束混乱伟大君主。
“小将军,至此已讲完这位奇人所有君主之术。多谢小将军援手相助月有余,明日,妾身便无须再来。”站起,欠欠身,将手伸到他面前。
他嘴角挂丝凉薄笑,浓眉上扬:“莫要着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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