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几句话?”他把玩着酒杯,双眸对射来更犀利光芒,“这还不足以让以粮交换。”
心中凛,他真够狡猾,逼抖出更多包袱。回忆马基雅维里在《君主论》里原话,抬眼对他说:“他还说,君主应勇猛如狮子,狡猾如狐狸,对背叛自己人要狠毒如蛇蝎。君主要显得慈悲为怀,笃守信义,诚实可靠,虔敬信神。但旦需要,他也必须懂得抛却所有切优良品德改弦易辙。总之,为达目,可不择手段,目总是为手段辩护。但却不可失去民心,所以,君主需要做个伪君子和大骗子。”
他半晌没有反应,鹰隼般眼珠不停地转。然后,抬头看,抹笑挂上嘴角:“好,不过毕竟要对伯父有所交代,每日只能给你两斗粮。”
扛着两斗小米回家,交给呼延平。这些粮食给两百三
:“艾晴啊艾晴,每日五斗粮,十日便是五十斗。要熬出冬,起码百斗粮,这可比做正室更难。你让上哪里去找出这多粮来?”
“你有。”再夹块羊肉,慢慢嚼,然后咽下。喝口茶,缓缓说道,“沮渠部降服吕光,条件之便是粮食。如今你族人皆在外征战,你伯父罗仇亦是精明之人,绝对不会为吕光把粮尽数带上。留在城里沮渠部落之人,就数你职位最高,这余粮,定是你在保管。”
他笑容隐没,眼露赞许:“好厉害女子。”
转着眼珠,手撑住下颚,意味深长地紧盯着:“即便有粮,也得看这货物值不值得买。”
在本科时曾度对文艺复兴时期名噪时意大利瓦伦丁诺公爵西泽尔波尔金非常感兴趣。因此反复研读把西泽尔视为理想君主《君主论》,写篇论文,还被老板推荐上专业杂志。《君主论》只是本小册子,所以能记得住完整内容。
当下,便淡定笑,问道:“小将军,只问你个问题:你认为君主究竟是受人爱戴好,还是让人畏惧好?”
“这……”他看看,有些犹豫,“自然是受人爱戴好。”
摇摇头:“这位奇人观点是:最理想是两者兼备,如若不然,宁选让人畏惧。靠惩戒维系畏惧比靠恩惠维系爱戴更为有力,因为人们冒犯个自己爱戴人比冒犯个自己畏惧人更少顾虑。”
“确如此。”他硬朗眉蹙起,思量地点头,“苻坚对人之德不谓不厚,非但不杀降虏反而优待。却是朝落魄立时被人欺,最终死于逆臣之手。他若是肯在攻破鲜卑人羌人之初便杀其王室,收其部族,让人畏惧,也不会落得如此身败。可见,立威确实比立德重要。”
没来由打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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