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掌覆在
手背上，另只手拂去脸上
碎发，缓慢而轻柔地说：“艾晴，世间男子对心爱之人，最大承诺便是结为夫妻。你把自己交给，受尽委屈，你也早有
夫妻之实。罗什直希望，能给你真正名分……”
嘘出口气，原来是多心，他并不是后悔娶。笑着摇摇头：“不介意……”
“可介意。”他打断，抬头凝思片刻，再看向时，眼底闪烁着晶光，“艾晴，这两日被羁，罗什直回想你在佛堂上对着点头那刻。你那时绝望眼神，让罗什肝肠寸断。罗什在想，你必定会走，你怎能忍受罗什另娶他人？而你若是走，便是千年之隔，叫到何处去寻？便是愿意再等十年二十年，也等不到你回来。”
他已泣不成声，紧紧抓着手，似乎
是，他不是说要让罗什自己发现
？他是怕罗什不明就里伤害到？还有，这多年，他竟然还随身带着留下东西……
“之前直以为你是阿素耶末帝，所以都没有对你看过眼。本来决定绝不走进房间半步，拿到这笔，罗什下子明白。”他低头贴着耳朵，呼出气让痒痒，“赶紧看向场中被人冷落新娘，只眼便知那傻傻站着委屈新娘竟然是你！”
那样混乱场面，也没注意他在看。扭开身子，红着脸问：“可是戴着盖头，你怎看得出是？”
“这世间女子，罗什最熟悉便是你，怎会看不出你体态？”他调皮地笑，又上下仔细地看，“阿素耶末帝可比你高些，也不如你窈窕。只是，你是怎被掉包？”
拉着他在床沿坐下，将整个过程说遍。罗什这才恍然大悟，不停笑着摇头，感慨连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说完这些，仍是心底不安，想想还是问出口：“罗什，你会后悔娶？”
他惊讶地看：“艾晴，你知道罗什对你心，二十多年没有变过。能得你为妻，罗什感激佛祖都来不及，怎会后悔？”
“可是……”嗫嚅着，“你不是说修行之乐胜于五欲之乐？”
他呆下，旋即哑然失笑：“若是对着自己不爱女子，自然无欲。可是，现在罗什妻是你，这滴蜜如此甘甜醇美，罗什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也不欲自拔。至于大象、五毒和老鼠，既然世间无人可免，罗什也是有七情六欲之人。逃不出这劫，入不得涅槃，但只要能得你这滴蜜糖，罗什也就无惧。”
似乎想到什，他抬起头沉思。脸上笑意渐渐隐去，再看向时，浓浓歉疚流出眼底。心下子紧缩，他终究还是介怀。这个结，到底要跟着他到何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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