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你可曾去过天竺或是罽宾？”
“啊？”
是去过印度。但是克什米尔
白沙瓦地区，也就是他口中罽宾，因为21世纪那里不太平，没有去过。这个著名位于南亚和中亚交接通道上古城，由贵霜王朝犍陀罗迦腻色伽王设为国都，是佛教犍陀罗艺术发源地，也是极其向往圣地。
可眼下情形是，怎
自圆其谎呢？毫无疑问，说这些建制，别说在中原，甚至在西域，都没有先例。可要是说去过，肯定会马上被揭穿。他父亲是印度人，他自己又在罽宾待过好几年。
“是，嗯，因为……碰到过
个天竺僧人，他告诉过……”
“哦？艾晴什时候懂梵语
？”他打断，敏锐眼光看得无处遁形。
“至于开凿石窟，呵呵，这里是峡谷，树木不多，以木头建寺要从外面运进来，成本太高，木头建筑也不利于保存。反而是建在石壁上更因地制宜。”
他点头赞许：“你说这种石窟寺倒是跟天竺还有罽宾寺庙很相象。那里也是因为交通要道上多山，所以凿寺于石壁上。”
沉思片刻，他又转头问：“只是，你为何叫这种石窟寺‘克孜尔’呢？”
张大嘴，还没过关啊？这小鬼能不能不要那聪明？
“克孜尔，克孜尔，”喃喃念着，拍脑门，“在家乡，这是土话，就是石窟意思。”还好，可以借着他是个老外，乱掰方言。
“——”难怪有人说，撒个谎容易，可是为个谎就得编堆谎，个个循环下去，迟早被揭穿。
“艾晴，
他探究地看，正当越来越心虚之际，他突然微笑着点头：“艾晴所说，甚是有理。”
他顿住，想想又问：“那依你看，这石窟寺如何设置更能体现佛法大观呢？”
“这个……”骑虎难下。不说话，恐怕后世克孜尔千佛洞会变样，犹豫半天，还是弱弱地说。
“就是先在山中开凿石窟，中心留有柱子，柱前壁龛内供奉佛像，左右甬道和后室绘有佛传和本生故事。这样信徒们可以先在主室礼拜佛陀，然后右旋进入甬道和后室观看佛陀涅槃之卧佛像，最后再回到主室，抬头正好可以观看石窟入口上方弥勒菩萨说法图。石窟内壁画以菱格代表须弥山，菱格内绘佛本生和因缘故事。”
看他眼里流出越来越多疑惑，心里发毛，呲着嘴，继续在脑中搜刮克孜尔千佛洞资料：“哦，对，还要设僧房窟，供僧徒居住打坐禅定，就不需要装饰壁画，可以是居室加通道结构。这些僧房窟和壁画窟组建在起，可以组合成个单元，哦，就是座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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